沈琴转身,面对黑暗中的身影,他嘴角微扬:“那么,康帝半夜三更又为何会出现在旧殿之中呢?”
“这是朕的皇宫,朕想到哪里就到哪里!”
李云熙傲娇的说着,用火折子点燃了烛台,烛光渐渐照亮了两人的面容。
李云熙长发披散,黑色薄衫越深,领口微敞,露出迷人的锁骨,透出一股不羁的性感。
而沈琴则穿着整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形成鲜明对比。
沈琴见状,调侃道:“看这打扮,偷情者似乎更像是陛下你呢。”
李云熙耳尖微红,他坐在床边,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辽帝深夜造访,若是为了商议国事,大可不必。待你回到大辽后,再派使臣前来便是。”
沈琴淡然一笑,“既然康帝下了逐客令,那我也不便久留。从哪里来,便回哪里去吧。”
说着,他走到李云熙面前,俯身趴下,准备爬向床底的密道口。他抬头看向李云熙,眼神中带着挑逗,“您的龙足挡路了。”
李云熙轻哼一声,故意将腿放在那里不动,“朕的腿就喜欢放这儿,要你管……”
话还未说完, 他就被沈琴将他双腿掰开,欲爬胯下的举动吓得一声惊呼,急忙薅住沈琴后衣领将他提溜了起来,沈琴借势将李云熙一把揽入怀中,柔声哄道:“好了,别生气了。”
多少次在梦中,他都渴望能这样拥抱着他,感受他的温暖和气息。然而,还未等他细细体会,李云熙便伸手将他推开,面无表情道:“请自重,本帝还未厚颜到将一国之帝作为男宠的地步!”
“我不介意。”边说着,沈琴拿起李云熙的手,顺着衣领塞入怀中,让他感受自己如鼓的 心跳。“感觉到了吗? ”
就算是濒临衰竭,在见到李云熙的瞬间,他的心脏依旧猛烈的加速跳动。
按在胸前的手渐渐扣紧,李云熙眸中氤氲着复杂与迷茫:“我真想知道,这颗心是血肉做的,还是石头做的。”
“那溪郎不妨掏出来看看。”
沈琴紧握他手腕不放,躬身靠近他,鼻尖对着鼻尖,呼吸声都在颤抖。
“你……”李云熙眸光微动,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唇上一吻打断了。
这个吻如蜻蜓点水一般,温柔而短暂,却在李云熙的眼中掀起涛然巨波。
沈琴触唇即退,定定的看着李云熙,依依不舍抚过他的脸畔、发际,仿佛要将那人的容貌深深刻入脑海。
李云熙轻吸一口气,似乎在缓解喉咙的干渴,扣住了沈琴的手,掌心滚热:“你在玩火。”
沈琴垂起清眸,羞涩一笑,“我知道。”
李云熙的眸子瞬间变得炽热无比, 一个翻身就把沈琴压倒在了床上,急迫中依旧带着克制的温柔。
“既然韩哥哥主动送上门来了,溪郎便不客气了。”
……
……
辽阔的荒原上,夕阳的余晖如金沙一般流淌,微风拂过 ,一只色彩斑斓的风筝失去了平衡,摇晃着从半空坠落。
“怎么如此难呀。”胖嘟嘟的小手将风筝拾起,浩儿满脸愁容。
“小胖子,你跑的那么慢,当然会掉下来。”李云熙一身素衣,走到他身边,将风筝夺了过来,“我来教你。”
然而,风筝似乎并不给康帝面子,几次三番地飞上半空,却又斜斜地落了下来。李云熙不服气地与风筝较上了劲,而浩儿只能在眼巴巴地在一旁观望着。
不远处的草地上,沈琴静静地坐着,柔情地凝望着两人的身影,眼中满是爱意,还有几丝黯然的感伤。
刘青言抱剑立在沈琴身边,感慨道:“许久未见陛下如此有活力了。你把他哄好了?”
“我说局势稳定后,我便会移交皇位,回来寻他,还说我已经破除诅咒,来日方长,皆是谎言…”
说着说着,沈琴愧疚的垂眸,声音越来越低。
刘青言会意,面色沉重:“若有用得着青言之处,尽管吩咐。”
正在此时,李云熙气喘吁吁地跃了过来,将风筝往沈琴面前一扔,抱怨道:“可不怪溪郎技艺不精,这风筝做的有问题,难以腾飞。”
沈琴将风筝翻过面来检视:“龙骨歪了,是我固定不牢,回去修修。”
李云熙闻言,急忙抢过风筝,抱于怀中,态度与之前判若两人,笑着赞道:“原来是你做的,难怪如此精致!你劳苦功高,这等琐事,交给宫中匠人便是。”
浩儿见状,拉了拉沈琴的衣袖,委屈的唤道:“师父。”
沈琴会意,无奈地摇摇头:“你知羞不知羞,我做给徒儿的玩具,你也要抢。”
“小气鬼! 好啦,我修完还给他便是,不过说起知不知羞。”李云熙俯下身子,靠近沈琴的耳畔,低声调戏道:“某人昨夜可是把礼仪廉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