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爷,都按您的吩咐办了。”
与此同时,蔡老三在一个茶楼朝着苏管事媚笑道:“事情办妥了,院子成了一把灰,他再也呆不下去了。”
让她想过办法撵走姓文的,这个办法还不简单吗,一把火直接就烧了。
这种事儿他不是第一次干,轻车熟路效率高得很。
“苏爷……”
“让你盯着夏家,结果给老子盯出两个秀才来,这事儿老爷恨不能打断你的腿。这次的事儿敢算是将功补过,呶,给你二两银子,给老子好好的盯着,再有什么以后就别找老子了。”
“是,苏爷,小的明白,小的明白。”蔡老三额头直冒汗:“谁也不知道夏家的小子会改名啊,更不知道这个文先生有点东西,居然真的将人教成了秀才。”
娘的,夏家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一下就出了两个秀才。
不行,得摁死了,要不然夏家起来他也没有好日子过,毕竟,他没少干坏事儿,早就和王家站在同一条线上了。
“苏爷,那……那个秀才?”
“那是秀才老爷,你有胆子干了?”
“不敢不敢,小的没那么大的能耐。”
不过王老爷有啊。
蔡老三打心底希望王家能将夏家拿下。
可不兴他们蹦跶。
“滚吧。”
苏管事知道这个人没脑,更不指望他能想出什么办法。
这事儿,还得回去给老爷禀报。
“那文秀才去了哪?”
是了,文秀才去了哪?
火烧了院子,人呢?
这个该死的蔡老三,说事儿永远只说了一半。
苏管事又连忙派人去打听。
镇上的人说只知道文先生为了抢藏书被火烧了去县城看大夫了。
苏管事又去在县城找人。
各个药铺都没见着。
暗戳戳的打听也没打听出来。
这人,未必还能蒸发不成?
“蠢货!”王老爷对苏管事办事的能力越发怀疑:“给老子盯着夏家那两个小崽子,看他们什么时候上京城。”
从昌元县到京城有八百里路,这一路上遇上个什么都说不清楚。
“老爷,您不让他们进书院就成了,不上书院就不能上举人。”
“你懂个屁!”
不仅不让他们进书院,更不能让他们上京城。
王老爷心里明白:这种贱民是命硬得很,就像小草一样,但凡有点缝他都能生根发芽。
一旦得势当了举人,哪怕他家依然是住在山里也能立即翻身。
毕竟中了举后好处太多了,他可以出仕为官,能在府、县教学、主薄一类的八九品级的佐官,甚至逊能出任知县主官的。
王家再有钱又怎么样?
商户永远不能和官家作对。
一旦让夏家的两个小子得了势,王家就会被踩死。
这种风险他不能再冒了。
王老爷清楚的知道要将这种可能性的萌牙掐掉,等一根枝丫长起来了就麻烦了。
五牛六牛还不知道有人在算计他。
此时还在为先生煎药。
又气又急又伤了的文先生睡着了。
“子余,子庆,真是麻烦你们了。”师母抹着眼泪:“这可真是飞来横祸啊。”
秀才娘子原以为远离了是是非非他们就能过点安静的日子,并不想别人并不放过他们。
“师母无需担忧,只管安心在这儿住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