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过奖了。你再这么夸下去,孩儿会骄傲的。”吴天佑笑眯眯的开始撒起娇来。
“不不不,为父这次可不说随便夸你。茶这块先不说,就你剿匪这块,我是收到关于你剿匪情况的汇报,这事做的真不错,为我吴家争光了。天佐也同样做的很好,虽然收获不足,但现在这种情况下,有这样的成绩就够好了。”
接着话锋一转,“我就是好奇,你是怎么用这6百新军把这七八千土匪给全灭了。”
“对对对,二弟,我也很想知道。”吴天佐插嘴道。
“其实这事看起来复杂,说出来一点都不复杂。我的部队装备的是产自英国的1853恩菲尔德步枪,属于来复枪,不是普通的滑膛火枪,它的有效射程有1里多点,最远射程接近2里。
我打得到他们,他们打不到我。他们要冲锋,还没冲到跟前,就不剩几个了,他们拿什么和我打。”吴天佑不紧不慢的说道。说到后面,竟带着一丝不屑的表情。
经这么一说,吴如孝吴天佐父子俩不禁哑然,确实很简单。可不是吗?还没冲到敌方跟前,都统统隔壁了,这仗怎么打?再不跑都得死。
想到自己苦思冥想而不得其法的神奇战法,就是如此简单,不禁有点索然无味。
父子三人又喝了三泡茶,吴天佐开口了。
“父亲。二弟剿匪已经完成,按他所说,是要准备下一步了。这事说起来就话长了,这里风这么大,父亲你看.....”
吴天佐眼光四处一扫,吴如孝立即明白了。接下来父子要讨论的是南下出战的事,这是一件只能父子之间才能讨论的,这里场合不适合。
“嗯!你们二人跟我来吧,我们去书房聊。”吴如孝看了二子两眼,三人随即起身,朝书房走去。
书房外,亲卫如临大敌严密守护,在30步的地方拉起了警戒线。吴如孝已经下令,不允许任何人进入30步内,违令者,斩。
书房内,父子三人在低声商谈。只见吴天佑说道:
“我和长兄这次来找父亲,是因为事关重大,没有你的同意,我们根本做不了。在说正事之前,我先说说我这次剿匪的收获。现在,我对外都是统一说,缴获30万两白银,10万石粮草。其实,我这次是得了近140万两白银,20万石粮草。”
嘶......我靠!竟然有这么多?两人都眼睁睁看着他,表示疑惑。吴天佑点点头说,“你们没听错,就是140万两银子,20万石粮食。还不算其他缴获。”
这时,连吴如孝都开始不淡定了。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迟早会传出去的。如若被人揪住不放,父子三人都得完蛋。
“现在为止,多少人清楚这件事?”吴如孝沉重的问道。
“基本上,大家都知道缴获很多,不过基本上都认为是50万两左右。知道超过这个数字的人有10个人。而且只有我和刘江波知道准确数字。现在多了你们两个。
而且,我已经让覃超把90万两白银运走到了上海。现在库存里仅有47万两银子。”
“嗯!做的不错。运银子的人怎么处理?”
“是分批运送的,每批20万两,运送人都不同。”
“你能这么谨慎做事,很好。只要拿不到真凭实据,没人可以奈何我们父子。这事就说到这里,天佑,你继续。”见幼儿办事如此的滴水不漏,吴如孝认可了他的做法。
“那批运往上海的钱,我是用来办商业和购置军火的。我要亲自去上海,把商业的结构搭建起来,同时购买步枪、火炮和弹药。只有这样,我才有南下征战的能力。
7月底之前,我所有的南下准备都可以完成,就等时机了。我不能把控的就是时机,这个需要父亲你协助,指点迷津。”
吴如孝死死盯住自己的幼子,想从他眼里看出点什么。可幼子一脸平静,说话也是不急不慢,不骄不躁,思绪缜密,条理清晰,可以用老谋深算来形容。
这么周密的计划,哪像个14岁小孩所为,倒像是60岁的成精的老妖怪的手笔。自己也未必能有这能力,看来这孩子,不是带着吴家一飞冲天就是坠落深渊。
也罢,就让他自由的飞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吴如孝终于下定决心,全力支持幼子。至于吴家的命运,就看老天的安排了。
“我知道了。这样,你先去上海,把事情办好。回来后,我会见机行事,为你创造机会。回去后,你先向干王报捷,并上交2千两黄金、10万两白银、4万石粮食。”
“是,父亲,我也是这个想法。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这些都已准备好,随时可用。
还有就是,我那里还有20只肥羊,部分上好的珠宝首饰,父亲可以随时调用,我估计父亲会用的上的。牛也有10头,能不用最好。我指望着用他们耕田以及搬家时用。”
说罢,又扭头对吴天佐笑笑说,“长兄,你那里我也备好了两头肥羊,待会我让刘江波给你送去哈,别嫌少。”
吴天佐也没出声,轻轻捶了一下二弟,表示感谢。
吴如孝则是对幼子的超凡表现相当满意:“嗯!考虑的很周到。你说的不错,这珠宝首饰和羊确实很有用。至于牛,我尽量不用就是了。”
父子三人又秘密的商讨了一番,然后吴天佐吴天佑兄弟俩才辞别父亲,回军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