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璟佑闻言面上不动声色,轻声退了出去。
萧璟佑走后,皇后走到了太子身边。
太子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皇后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站好。”皇后不悦得呵斥一声。
“母后何事?”太子赶紧站好,一脸紧张的看着皇后问道。
“你可信你五弟?”皇后问道。
“五弟,当然信得过。”太子想也没想道。
“混账!母后平时怎么教你的,不可轻信任何一人,记住了吗?”皇后大怒。
“记住了,儿臣谨记母后教诲。”太子额头沁出薄汗。
皇后收起气势,缓声道:“焱儿,有些事你以后就明白,但是记住母后的话,任何人都不能全信,知道了吗?”
“知道的母后。”太子连连点头。
“上次你说你五弟手里二皇子的账本是下面的官员拿出来的?”皇后疑惑道。
“是的母后,二皇子被禁足,他手底下有人叛变,被五皇弟逮住后交出来的。”当时五皇子就是这么跟他说的。
“谁叛变?”皇后问道。
太子:“礼部尚书。”
“礼部尚书?本宫没记错的话,他女儿可是二皇子侧妃,他会叛变?”
“是啊,母后,说来奇怪,没想到最先叛变的竟然是礼部尚书。所以母后说的没错,任何人都是不能轻易相信的,这礼部尚书怎么说也是老二的老丈人呢,没想到转手就把老二卖了。”太子觉得皇后说的果然不错。
皇后觉得此事蹊跷,但是看着太子因此颇有启发,似乎这样比自己跟他说更能让他记住,皇后也就没说什么了。
太子出来没想到五皇子竟然还在宫门口等着自己,太子加快脚步走向五皇子。
“五弟可是等皇兄?”太子问道。
“正是,皇兄母后又训诫你了?”五皇子像往常一样,随意问道。
“嗐~没有,母后只是……”太子纲要把皇后对自己说的话说出来,就想到皇后说的任何人都不能相信,硬生生的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进去。
“只是什么皇兄?”五皇子没想到太子竟然能忍住不说。
“没什么,只是礼部的事情蹊跷,母后随口问问。”太子想到礼部的事情都知道应该能说的。
“是啊,礼部尚书已经认罪了,这些年他可没少给二皇兄上贡呢,能够及时悬崖勒马,把证据拿出来,也算还有点眼力,不然的话死罪一条。”五皇子接过话题,但是心里已经对皇后有了防备,皇后这时候问礼部的事情,显然是对自己的不信任。
“五弟,你上次怎么从他那里拿到账本的?”太子好奇道。
“不是跟皇兄说过的吗,礼部尚书一直都留着一手,记了账。上次父皇彻查了一次二皇子府,礼部尚书预感二皇兄这边有事。果然这次见二皇兄苗头不对为了换取活命的机会,就把帐本交了出来。”五皇子按照上次的说辞有说了一遍。
“那为何会交给五弟你呢?”太子又问道。
“怎么皇兄不信任我?那为何不交给我呢?你进了宫,三皇兄受了伤,他不交给我难道交给四哥?对了,说起四哥,皇兄可要一起去看看?”五皇子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
“嗯,五弟说的是。去啊,老四今日受的伤可不轻,咱们是该去看看。要我说老四也倒霉,老二还非说他的腿不残,要是不残那么大的刀砍下来,他还能不躲?”太子对评完的遭遇似乎很惋惜。
五皇子笑了笑没说话。
两人来到平王府时,三皇子刚好出府。三人在平王府门口遇了个正着。
“三哥,这么快?”
问话的是五皇子。
太子对今日三皇子一口咬定陆府的事还耿耿于怀,并不拿正眼瞧三皇子。
三皇子就“嗯”了一声。
太子看着三皇子的背影,恨不得泼妇一样的啐一口才痛快。
五皇子看着太子看三皇子的眼神,勾了勾唇。
两人一进平王的卧室就闻到很浓重的血腥味。
太子立马皱着眉头,捂着口鼻。在离平王五步远的地方就停下了脚步。
五皇子眼里闪过一丝鄙夷之色。
杨斐然也在,站在云悠身后,不发一言,面色凝重又担忧。
“杨总使,四哥怎么样了?”看着床边的云悠问道。
“失血过多,还在昏迷。”杨斐然语气微冷。
而云悠自始至终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平王。
今天她才知道平王对自己而言有多么重要,他一直都在无形中慢慢的给予她温暖,原来她早就习惯了他的存在。如果马车上没有他,那该多无趣,如果没有他的陪伴自己是不是又回到以前那样形单影只。她不敢想象没有他的日子,她在这边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意义。
她以为自己真的是被他一步一步逼着留了下来,今天她才知道,是自己愿意留下来的,其实她的心里早就接受了他的靠近,只是自己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