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比那些经年在外行走之人差到哪去。而且心思上要良善了许多,颇有古人之风。
能遇到这样的少年郎,此次东行也算有趣。
刚想开口真正结交一番,却又被念棋抢了先。
“啧啧,心肠倒是怪好的。”
念棋对罗一善意的提醒并不领情,反而还很不爽。扬了扬头一脸傲娇道:“你能想到的,我家先生会想不到?
还用你一个还未及冠的少郎君来提醒?
就说你没见过财帛,只是一个银盘就有眼无识的把先生当做别有用心之徒好了。
哪里说这些有的没的。”
罗一看都没看念棋,对年轻郎君道:“说真的,就这样的婢女,在我家得一天挨八遍打。”
伸手抓住院门,罗一耸了耸肩,“好了,该说不该说的,都已经说了。
我还有事要忙,不与郎君闲聊了,再见。”
说完,罗一嘭的一声将院门关上了。
念棋被罗一的话气得一跺脚,“先生,您看看这人怎么这样。”
随后,念棋一脸小怨念的嘟囔道:“您到底卜筮了没有。
不是说咱们今日一定能吃上那个家伙做的吃食吗,怎么成了这样。”
罗一在院内并没走远,听到念棋的话,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站稳后用力拍了一下头,同时无声的爆了句粗口。
喵了个咪的,有钱人说话都这么墨迹吗?
直接说要来吃饭就好了。
银盘比银镯可沉多了,少说得十几两。
就算银子在这时候不是流通的货币,可却是奢侈品,一样值钱。
给了一个这玩意儿,还能不给做菜是怎么地。
这是特么错过了两万多个铜钱儿。
门外的年轻郎君对念棋颇为无奈的摇摇头,“还不是你得罪了人家。
少郎君说得没错,平日就是太宠溺你了。”
觉得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年轻郎君也十分疑惑。这与方才的卦像简直大相径庭。
叹息了一声,打算道声谢便回去。
“某,李泌,谢过少郎君的善意。待缘分到时,再与少郎君…”
“嘭!”
李泌的话还未说完,大门又突然被推开,并且看到那个少郎君眼冒精光的盯着自己。
“你叫李泌?”
“嗯,某自己的名字还是不会说错的,,姓李名泌字长源。”
“那你怎么没穿道袍?”
李泌有些惊讶,“某是居士,不用受科戒,不必总是身着道袍。
倒是少郎君怎么知道此事,某还是及冠前时常穿着道袍。
可是有故人与少郎君熟识?”
罗一有些哑然。
见到这位大佬有些太激动了,让人家起了疑心。
幸好电视剧《长安十二时辰》大火的时候,网上铺天盖地的都是剧情解密,对这位李必原型的人生过往有过了解。
“满大唐谁不知道李先生七岁便能诗能文,就连张九龄张相都称先生为小友。
喜穿道袍这种小事,哪里还用从先生的故友那打问。”
李泌微微颔首,这个理由倒是也说的通。
“都是天下人的谬赞与传言罢了,当不得真。”
见安全的糊弄过去,罗一一把拉从念棋手中接过了装着银盘的木盒,对李泌一扬眉:“李先生还没吃朝食吧。
某马上就准备食材,给先生烧几道可口的吃食。”
顿了顿,罗一还是没按耐住心中的好奇,试探的问道:“李先生可认得张小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