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出钱或是出力,还能跟着他沾沾光。什么都不用出,还是算了。
这是要把咱们两个全给算计进去,还是赶紧走为妙。”
“老李,咱俩可是过命的交情,你就这么编排我?”罗一追到两人身前,张开双臂拦了上去。
李尚客撇着嘴道:“你这么说就不觉得亏心?”
罗一拉着两人走远了些,朝着被绑着的林姓男子抬了抬下巴,将跑海的事给讲了一遍。
王玄志听得连连摇头,一副看着自家孩子说虎话、说疯话的模样。
李尚客则是不屑地哼了一声道:“私自下海是犯律例的。
就算不犯法,你又不是水军,陆上还不够你折腾的?
再说你如今也不缺钱,不说香皂,单说你弄的那个会所,哪个商队路过不多待上几日。
差不多就得了,钱再多花不完有什么意思。”
“啧啧啧,您二位倒是真容易满足。”罗一掰着手指道:“你们从香皂与酒水那分的份子钱,能买多少胡椒,又能买多少沉香。”
“以利诱惑我们两个?你看我们两个是这样的人吗?”李尚客斜了一眼罗一,“换个说法。”
罗一嘿嘿一笑,“您就是不问我也要说,跑海赚钱其实倒不是主要目的。
咱们大唐走海路去各国,几年甚至是十几年才那么一次。
而且就是去了,为了彰显我大唐天朝之气度,船上带上的那些赏赐的礼品也换不回来什么太好的玩意。
可以说海上走商的,几乎都被大食人与波斯人给垄断了。
咱们卖给他们的绸缎,运到大食那边堪比一两绸缎一两金。
回手又弄了香料到我们这卖个天价,这些年不知道被他们多赚了多少黑心钱。”
看了看王玄志与李尚客,罗一脸色一正道:“这帮胡蕃却拿咱们大唐当傻子,实在是太过分。
而且小子经商向来讲究童叟无欺,对这帮胡商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必须给咱们大唐争口气才行,让他们看看…”
李尚客打断了罗一,“先别看看了,你所谓的争气就是钱得由你赚了才行,你这与先前的缘由没太大区别。”
顿了顿,李尚客似笑非笑道:“如果没有旁的用意,我与老王可不陪着你了。”
“唉,非逼着我说实话。”
罗一满脸无奈的叹息一声后,蹲在地上画了个草图,用手边指边道:“这是安市,这是建安。再往西南便是积利,最后这一处是都里镇。
之前说过我的打算,要将辽东南部各羁縻州全攥在手里。
连成一片后,咱们保定军与靖东军的处境会有个翻天覆地改变。”
在草图都里镇的位置上,往西南又画了一个圈,罗一手指着圆圈道:“这就是登州,与都里镇隔海相望不过二百里。
咱们进可攻退可跑…”
王玄志挥手打断罗一,忿忿道:“等等,退可跑是什么意思。
把南边各州攥在手里,就是为了逃跑用的?
如果你是这个打算,南边的各州你还是别谋划了。”
李尚客眨巴眨巴眼睛,有些品出了些滋味,笑眯眯道:“你这个说辞,该用在修路上,用在跑海上,是不是太牵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