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哗……哗……”
罗一看着周口口展示的火药新用法,太阳穴一阵狂跳。
这跟现代时的呲花没太大区别,唯一多的就是烟雾多了些。
“先生,这只是刚开始试制的,觉得这玩意儿攻城时能有些用处。您若是觉得不妥,以后就不琢磨这个了。”
周口口若是说对罗一的了解自称第二,那就没人敢自称第一,就连洪秀都不行。
罗一脸上的表情只是微微变了变,周口口就知道鼓捣的这个玩意儿不太对罗一的心思。
“庄子里的老卒不都是觉得这个有用,若是硫磺够用,继续弄一弄吧。”罗一用脚扒拉了几下喷射完火药的葫芦瓢,“起烟的干草再多放些,另外可以再兑些茱萸粉。”
周口口眼神一亮,边点头边夸赞道:“到底还得是先生,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
放了茱萸粉那可呛人的很,被这烟呛过以后,怕是手里的兵刃都拿不住了。”
罗一斜了一眼满脸谄媚的周口口,“做事挺有章法,心思也够用。非要弄得跟个奸佞小人一样干啥。”
周口口哈哈一笑,“是真心敬佩先生,这可不是吹捧。”
顿了顿,周口口从一个筐里拿出一个一卷卫生纸粗细,高约二十厘米左右的大纸包递给了罗一:“按您说的最里面是火药包,裹了泥封以后外边包得铁砂与瓷器碎片。就是弄出的这个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合您的心思。”
“没啥合不合心思的,能用就好。”罗一接过跟个加粗版二踢脚一样的原始手雷,在手里掂了掂,“得有三斤重了,试过能扔出去多远吗。”
周口口用力的点点头,兴奋道:“我能扔出去十六七丈,庄子里的老卒也差不多。
调教的那些小子们差了些,大多在八九丈左右,不过这个距离也够用了。
这玩意儿虽然没有步弓射得远,但是不用专门练拉弓。
短兵接阵的时候噼里啪啦先扔一通这玩意儿,对面除了个个都是神仙,不然阵型绝对要乱的一塌糊涂。”
罗一想象了一下周口口说得场面,嘿嘿乐了出来,咣咣一通甩确实挺带劲。
“威力试过了吗?药捻子浸过油以后,火头的快慢怎么样。”
“试过了,将近两寸厚的木板全能打穿。”瞥了一眼筐里剩余的几个大号二踢脚,周口口叹息道:“火头的快慢是弄不齐了,只能药捻子留长些,到时候估摸着往出扔了。”
罗一倒是没感到失望,这个时候能弄出这样已经不错了。
再次掂了掂手里的大号二踢脚,罗一扭头对老班头道:“找几副甲胄过来,试试能不能打得透。”
老班头没有真正见过火药的威力,对罗一所说有些怀疑。
安排远处练手搏的于海龙和柳松去取甲胄后,凑到罗一身边道:“大郎君,这玩意儿我看也就是动静大了些。
甲胄的甲片可都是锻打出来的,怕是打不透吧。”
“试过就知道了,不过正常下应该是可以。”毕竟还没试过,罗一也不敢将话说得太满。
周口口对老班头的怀疑很不满,“要我说你就是不长记性。先生都做过多少你觉得不可能的事了。
待会若是打不透,我给你浆洗一月的衣物。若是打得透,你给我浆洗一月的衣物。”
“打得这个赌有点意思啊。”罗一看了看周口口,试探道:“周胖儿,你是有女人了?以前你都是赌吃食,赌财帛的。”
周口口的大圆脸腾的一下涨得通红,支支吾吾道:“先生,这个,女人,我,有没有,”
“别支吾了,脸红的跟猴屁股一样了。”罗一用胳膊碰了碰了周口口,笑眯眯的问道:“和谁家的娘子好上了。”
周口口尴尬地直挠头,“先生,您可别打趣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