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通过观察被熏到的那些军卒,也会知晓这玩意儿只要战马不发狂就要不了人命,破解之法也更是容易琢磨出来。”
高腾紫点点头,“现在看来,步卒不似骑军那般来去如风反倒成了好事。
不过凡事都有利弊,好处总不能都让咱们给占了。
况且总倚仗着这玩意儿,不去真刀真枪的厮杀,也练不出兵来。”
说到这,高腾紫叹了口气,“还是跟着大郎君出去来得爽利,窝在这儿是真有些憋屈。”
侯杰抬起头看了看四周,摇头低声道:“别只长个吃心思。
老姜这次急匆匆过来,与咱们都没打个照面就走。
加之把咱们给塞到成都军,有意领着这些新兵,恐怕是长安城那边出了什么变故。”
高腾紫疑惑地看了看侯杰,沉思了一阵道:“你的意思是杨国忠又闹腾起来了?”
侯杰点点头,“咱们途经长安的时候,已经听闻杨国忠对北地颇有微词的传闻,恐怕大郎君是受了安使君的牵连。”
高腾紫想了想,忽的笑了出来,“又是让大门小娘子常驻这边置办家业,又是让咱们入成都军。
这简直是在杨国忠的心窝子上插刀,还真是大郎君一贯的行事手段。”
“心里有数就好。”侯杰再次将下巴枕在手上,边眺望着南诏大军边沉声道:“估摸咱们短时间内是回不去了,光指着新团谋不成事。”
“大郎君都把成都军的军职给腾出来了,不待上几年怎么可能走。
待的时日久,又一手领了新兵出来,还把人心拉拢不过来,让杨国忠摘了桃子,你我干脆一头撞死好了。”
目光眺望远处,高腾紫感慨万分地继续道:“没跟大郎君之前,做梦都想不到能为团头。
更想不到会一跃成至少是一厢的兵马使,五品的武职是跑不了了,甚至从四品都有可能。
想想三年前你我还是九品的队头,真是让人觉得如在梦中。”
“这时候做梦可不行,得琢磨如何帮着大郎君分忧才行。”
目光向下垂了垂,扫了一眼倒毙于血泊之中的南诏军卒尸首。
侯杰眉头拧了拧,有些疑惑道:“连尸首都不收,王盛这老狗难道真发狂了?”
扭头看向高腾紫,侯杰突然发现太阳已经马上就要落入山中。
连忙将目光又挪回南诏大军,侯杰猛得站了起来,语气凝重道:“跟我绕城走一圈,老狗恐怕是真疯了。”
“还未彻底收兵,尸首暂且放那也没什么吧。”
高腾紫见侯杰脸色凝重的边走边望向城外的南诏大军,疑惑地继续道:“你这是看什么呢。
之前不是已经巡城过,又猜到了老狗的打算,怎么突然间紧张起来了。”
“太阳已经落山,南诏大军的营盘又都扎得差不多,可老狗还是没收兵的意思。”
瞥了一眼地上的尸首,又看了看再次列阵冲过来的南诏军卒,侯杰沉声道:“我怀疑这老狗打算夜里也要攻城。”
高腾紫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夜里攻城,恐怕相互踩死得比被咱们砍杀的还多。
老狗就算是真疯了,也不会这么干吧。”
侯杰叹了口气,摇摇头道:“你都说老狗疯了,还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