缭绕暖人的水气下,汤池内的水波层层激荡。
回归婴儿时的身不着寸缕,使得汤池里的景致缺失了年代感,只有纯纯的原始气息。
加上又身处膏药国之地,这让无比舒适的罗一感觉好似进入了小电影里的桥段中。
只不过女主角的模样很是模糊,已经记不得具体长相。
可这样反而增加了罗一的兴致,因为那模糊的面庞已经由井向内那张俏脸所替代。
抬手轻抚在井向内似是痛苦似极致欢愉而紧皱着的眉头上,罗一邪魅的一笑,“说亚麻带!”
“嗯?”罗一突如其来且让人疑惑不解的要求,让井向内娇艳欲滴的俏脸上闪过一抹迷茫,“您在,说,什么?”
井向内这一声疑惑,实在是让罗一太欲太上头
让罗一越看越受不了这种魅惑,决定先放一波大招出去。
一时间汤池的水波愈发的激荡。
直到汤池内响起一声低吼,激荡的水波才逐渐平息下来。
身躯比洪秀还要娇小的井向内,让罗一稍稍生出了一丝罪恶感,在她的身上拍了拍,“你若是不想歇息,那咱们就继续。若是想歇息一会,那就先躺到池沿上去。”
听了罗一的话,还在余韵中的井向内抬起头先是抿抿嘴,随后表情娇羞且坚定的轻声道:“妾身已经为您奉上了一切,今后都将听您的吩咐。妾身歇息不歇息,由您说了算。”
井向内这副样子与这样的答案,让罗一再一次上头。
“你不是想让我了算,而是食髓知味而意犹未尽。
那就如你的愿,不过明日走不了路可怪不得我。”
这一战,直到头顶的星斗西移,东边的天际即将露出一抹白色才堪堪结束。
而缺少事后烟的罗一,只得将头仰靠在汤池的边沿上回味了一下方才的战斗。
不得不感慨‘男人其实很专一,永远只喜欢十八岁的女人,’这句调侃说的一点没错。
想到这,抬手想要将井向内搂在怀中再次感受一下娇小与软糯,却搂了个空。
将头从池沿上抬起环视了一眼,见井向内在腰身下垫了一个陶枕平躺在对面的池沿上,并且将双腿抬高,罗一眉头皱了皱。
“折腾了不知道几回,如果日子合适一定能有身孕。
如果日子不合适,你把腿举的再高也没有用。”
闻言,井向内脸上布满了欣喜之色,“您不介意我这样做?”
将头再次靠在池沿上,罗一将眼睛半合继续道:“方才满心思只顾享受,介意也没什么用。”
罗一的话让井向内脸上再没了欣喜之色,坐起身子竭力掩饰失望道:“妾身去给您拿些糕点。”
听出语气中的失望,罗一拍了拍身旁的池沿示意井向内过来,“不是对你介意,而是对你们整个家族介意。
亲妹妹嫁给亲兄长,亲侄女嫁给亲叔叔等等之事,在你们孙家屡见不鲜。
要知道,在大唐现在都没人敢这么做。
血缘关系太近诞下的孩儿,半数会愚傻或是身子骨孱弱至极而早逝。
就算你不是阿倍内与族人所生,体内已经流淌着这样的血液。
若是生下的痴傻的孩儿,最终累心难过的还是你我。”
一瘸一拐走的十分吃力的井向内目光先是一凝,随后变得闪亮,“就算是个痴儿,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再累我也愿意。”
罗一抬眼看了看井向内,摇了摇头没应声。
太宰府库仓里的货品装船送往长安后,他归拢归拢岛上的硫磺也准备回东亭。
与井向内啪啪的日子再没几天,下一次再来膏药国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甚至是今后能不能再来都未可知。
他与洪秀用了将近四年才怀上孩子,井向内哪里会那么容易怀上。
不过井向内愿意这样,扫兴的话还是不要说了,能乐呵多久是多久。
而且这年头母凭子贵,她有这样的选择无可厚非。
都是为了活命且能活的轻松些,谁又能瞧不起谁。
“寝你已经侍过,咱们该说正事了。”
将这个小插曲放到一旁,罗一指向案几上的账册道:“平惟仲与藤原伊献上来的熟铜虽然有十几万斤,但对我而言还是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