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有家人还留在长安的全都诛杀,连婴儿也不放过。
送去洛阳的那些,听闻安禄山为了给安庆宗报仇。
杀了不少皇室宗亲以及与杨国忠和高力士关系密切的。”
对于宗室或者是什么朝堂上的大臣,死上再多周口口都不在意。
至于叛军的狠厉,周口口也认为是理所当然。
都已经造反了,叛军不斩草除根难道等着被翻盘?或是以后让人来寻仇?
再者,周口口也认为这些人都该死,自家先生不知道给了他们多少好处。
结果龙椅上那位犯糊涂时,没一个劝上一句的。
因此听了李布的话,周口口嗤笑道:“他们吃的大唐的俸禄,为大唐尽忠也是应该。
况且他们死不死,与咱们也没关系。
你们家里,可有人受了无妄之灾。”
李布摇摇头,“老黄他堂弟现在掌管着长安的禁军。
在李先生要死守长安的最初,就把咱们兄弟的家眷都给接到了皇城里。”
“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劝慰了一句后,周口口脸色变得凝重道:“不过长安的局势确实有些危急,咱们还是得尽快赶过去。”
从佩囊里掏出舆图,周口口一挑眉道:“潼关这个大门一开,叛军不可能只盯着长安。
关中其他地方的消息,你知不知道。”
李布用力点点头,抬手边指向舆图,边开口道:“叛军进来的晚,最初又只盯着长安,占的地方不多。
西边的岐州是在陛下走后才有叛军过来。
北边是顺着京畿道的韩城一路打下了半个河东道。
南边倒是暂时没人过来,毕竟入蜀的路都不好走。”
周口口眉头挑了挑。
南边叛军不多,对于他率领的这两万人马来说倒是件好事。
余承泽给规划的路线,可以适当的改一改。
毕竟堵在京畿道南边的叛军本就不多,用不着为了隐蔽行踪而走子午道。
这条路除了在石泉能让大军补充些辎重,其余的驿站全都不顶事。
毕竟整条路尽是陡峭的山谷,根本没几户人家,驿站再多也没处征集米粮。
他这两万人马一旦选择子午道北进,只有自行多带辎重。
而这样一来,势必又要多耽搁时间。
目光向北方眺望了一阵,周口口对李布猛得开口道:“一路逆水而上,已经多走了十多天出来。
待会儿大军吃过饭食,收拾收拾继续向西走傥骆道。”
李布咧嘴笑了笑,“原本还想劝劝你子午道根本就不是大军能走的。”
回手指了指石泉县城的方向,李布呵呵一笑,“马军使临走时,把马匹都给留了下来。
虽说都是滇马,但总比没有要强。”
听闻有马可用,周口口嘿嘿一笑,“老马还算有点良心,知道心疼我这一身肥膘。”
转身看了眼停靠岸边的船队,周口口对正往下卸辎重的于海龙挥了挥手,“让高淳他们弄,你赶紧过去吃饭。
之后要立刻赶往华阳,你那一厢要先行走骆谷入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