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阳称帝后就失去了往日的锐气。
对辽东惧怕也就罢了,还整日窝在宫里什么都不管,只知将各处所得虏获全都送往范阳。
弄得上下还是流寇的心思,没人去想何为国何为君何为臣。
大燕注定不能长久。
而能被这样的大燕给打下半壁江山,大唐同样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
你打下的大片疆域可谓已经将天下三分!
我不顾一切的奔着你这个明主而来,你居然就给我说这个?
你明知自己拳头最大,不但不去当老大,硬要给人做小。
到底是我想的错了,还是你疯了!”
夸张的做了个抠耳朵的动作,罗一撇嘴道:“我耳朵好使,用不着这么大声。
这一次是看你无法理解的份上,不计较与跟我大呼小叫的。”
顿了顿,罗一脸色一正,对高尚沉声道:“你自己跑过来的怪不得我。
现在我这就缺耍笔头的,给你半年的时间,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把能来的人都给我拉来。
若是人头来的少了,休怪我活剐了你。”
高尚冷冷一笑,“我高不危敢撺掇使君造反,就从没怕过死。
而且你也把我看轻了,我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出人头地,而不是要害死多少人!
拉着人陪我一起死的事,我还做不出来!
这次看错你这发疯且愚蠢之人,算是我有眼无珠,识人不明!
你现在就活剐了我吧。”
对于高尚这番慷慨激昂,罗一先是轻蔑的笑了笑,随后声音发冷道:“你这种诡辩的祸害是真不能留。
为了你自己的出人头地你就拉着整个河北跟你造反?
没看到百姓尸横遍野,就以为死的人不多?以为是你的功劳?
如果我没发那封告书,没在邓州一战灭掉曳落河的步卒,你以为死的人会少?
你有何脸面大言不惭的说你是仁义之人!
再抛开百姓不谈,两边对阵死的军卒还少吗?
知不知道死的那些军卒够大唐把大食人按在地上不知打上几遍!”
抬起手指毫不客气的指着高尚,罗一微微眯了眯眼眸,“我是顶着老大的恶心决定将你留下来。
所以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而是在给你下令。
念在你我还有师徒的名份,我再忍着恶心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是按我说的去做,还是现在就被活剐,你到底选哪个。”
高尚目光死死盯了罗一半晌,伴随着胸膛剧烈的起伏一阵,咬牙服软道:“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怎么选。”
顿了顿,高尚似是郁闷似是发泄般的甩了一下胳膊,苦着脸继续道:“可你走得那条路,谁听了会过来?
即便是先把人诓来,得知你是这样的心思,也会想尽办法离开。”
罗一翻了一眼高尚,“你不是最擅长撺掇人?这就把你难住了?
你可以换个方式想想,只要我拳头够大,我要什么,君王就得给我什么。
把君王当做户部与吏部尚书使唤的这么有排面的事,难道还不能将人留住?”
听了罗一的话,高尚顿时陷入呆滞之中。
两眼直勾勾的看了一阵罗一后,高尚不但脸上的呆滞逐渐变为了激动与兴奋,眼中也同时闪动起异常明亮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