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庄抬起手想要将安庆和叫住,可想到这也是人之常情。
而且安庆和自小就顽劣,他不认为会被看出什么破绽。
脸色变换了几下,严庄放下手改为叮嘱道:“殿下快去快回。”
听到严庄的叮嘱,安庆和脸色微不可察的露出一股冷意。
出了大殿谨慎的看了看四处,安庆和一路小跑到了宫门后翻身上马疾驰向东城。
刚刚进了东城的城门,安庆和再不掩饰心中的愤怒,向南一拐直奔含嘉门。
驻扎在含嘉城的禁军看到安庆和泪流满面且一脸愤怒的疾驰而来,全都面面相觑。
不过虽然不知道具体出了什么事,但显然安庆和是受了委屈。
而驻扎在含嘉城的禁军将领,有不少是安庆和在范阳时的护卫。
惊愕过后,立刻快步跟了上来,并且纷纷怒不可遏的开口询问。
“殿下,是哪个胆大包天的敢欺辱您,我们给您去出气。”
“还有人敢让殿下受委屈,真是不知死活,殿下只管吩咐,我们给您去出气。”
“没错,连殿下都敢招惹,真是不知死活!”
……
听到将领们的呼喝,安庆和擦了擦眼泪,下马摆手道:“赶紧敲鼓聚兵!一刻内左军必须列阵完毕!
再把义兄田乾真快些请过来!”
众将听到要将左军的人马全都召集起来,全都心头一紧。
洛阳的禁军一共只有左右两军,左军虽然因为负责守卫宫城人数相对少了些,可也达到了两万之数。
而且这还不够,还要将负责整个都畿道的右军田乾真也叫来。
除了夺权篡位,将领们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的缘由能将场面弄得这么大。
这让所有的将领表情全都是一滞。
不是安庆和心腹的那些,甚至将手下意识放在了刀柄上。
“不要胡乱猜测!”
看到将领们的骤变,安庆和先是大喝了一声,随后抑制不住悲伤,大声哽咽道:“父皇驾崩了,还是被人害死的。
是不是我要夺权,待会儿围了皇宫你们自己询问便知。”
安庆和的话犹如一记晴天霹雳砸在了众将的身上,全都惊愕的张着大嘴说不出话。
看到一众将领如他之前那样难以置信,安庆和悲戚道:“我知道你们难以置信,可父皇的尸首现在就放在宣政殿的棺椁中。
现在不管你们对我服气不服气,都先要随我拿住害死父皇的贼人。”
从身旁的护卫身上一把抽出横刀,安庆和怒吼道:“谁敢胡乱猜想,就是阻止我为父报仇的仇人。
我虽武艺不济,也定要取谁的首级!”
说罢,安庆和将横刀猛得插进了土中,“赶紧按我吩咐的去做!”
众将被安庆和罕见的模样给惊回了神。
想到只要到了宣政殿看看有无尸首就知道安庆和所说是真是假,立刻领命下去聚兵。
在看到众将离开,安庆和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对心腹中的心腹安超大喊道:“派人控制住鸽舍!
再准备笔墨,我要给先生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