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羊这种高级供品，不是平民百姓能用得起的。

在很长时间里，猪都是贱肉。

再加上古人养猪的环境通常是跟茅厕相连，猪肉也成了不洁的象征。

所以礼制中没有规定猪。

在一些地方的风俗中，祭祀时并非总是用整只牲畜，有时也会用牲畜的头部来进行祭祀。

猪头也就成了老百姓能用的，最好的祭品。

但是涂山山神庙，根本看不到猪头。

哪个国君拎着猪头过来祭祀山神，会被天下人耻笑。

涂山神赐给天下人高产作物的种子，天下粮食产量翻了五倍甚至十倍。

这么大的恩赐，竟然还给山神老爷送猪头。

妥妥的白眼狼啊。

涂山山神庙，清一色的牛！

而且是全牛，并非牛头。

这是诸侯们能拿出的，最好的祭品了。

当然，更高的也有。

那就是人祭！

五斗米教没有严令禁止人祭和人殉。

马虎知道，人都是反骨仔。

你越是禁止的，他越想尝试。

马虎只是说，山神老爷不喜欢人祭、人殉，谁给山神老爷送活人，会怪罪。

简简单单一句话，所有国君都学乖了。

各国国君都带着国中的童男童女来到山神庙。

因为五斗米教通知各国，涂山神很满意诸国的发展，决定为各国赐福。

各国才俊，不拘男女老幼，都可叩拜山神。

心诚者，可得山神赏赐。

各国国君那叫一个激动。

涂山鼎上次喷吐高产作物种子的场景还在眼前。

涂山神这次的赏赐，肯定只多不少，只高不低。

仪式完毕，马虎一声令下，各国按照抽签顺序进殿。

第一个进殿的国君梆梆梆磕了三个响头，然而，涂山神毫无反应。

山神金身中，岳川有点无奈。

自己手上捏着上万个“命格”。

可是一个有感应的都没有，这国君白瞎了头香。

国君叹息一声，随即挥手，让自己国中的男女老少过来磕头。

绝大部分人跟国君一样，毫无反应。

但是某些人磕头的时候，山神手掌上光芒亮起，随即一个光点飘入磕头的人体内。

“这就是山神大人的赏赐？”

“是什么？”

“到底是什么？”

幸运儿惶恐的说道：“我也不知道，真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没有欺瞒大家。”

越来越多的幸运儿得到山神赏赐。

只是他们无一例外，都说不出自己到底得到了什么、

好像得到了，但是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参加祭祀的各国国君也都狐疑起来。

是不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对？

就这样，一天过去了。

磕头的队伍才进行十分之一。

照这个速度下去，还得九天。

很多人直接就睡在进殿的道路上。

包括那些已经磕过头的。

也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等着看后面有多少幸运儿，又得到了什么。

一觉醒来。

“我……我好像知道了。”

“我悟了！”

“我也悟了！”

“道爷我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