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松站在一座高楼前,喃喃自语:“我会不敢去这种地方?也太小看我了。”
倚翠楼,飞鸾城中最着名的酒楼。也不单单是酒楼,第一层与普通酒楼一样。二层以上则是寻欢作乐,寻花问柳的勾栏场所。
以谢松这幅身躯所表现的面临,虽然做某些事情已经没有问题,但去这些地方还是有些违和。
不过去一层还是可以的。
倚翠楼一层坐满了修士,谢松好不容易寻了个空位坐下来。往堂中扫了一圈,发现所有人皆在翘首以盼对着二层方向。
谢松旁边是一个青年文士模样打扮的人,看起来面相平和,挺好说话。
“这位兄台,你可知道这是9发生了什么?为何他们如此之·····迷醉?”
文士看了谢松一眼,瞧见谢松打扮服饰颇有章法,心中有两分好感。
“你不知这是什么地方?”
“知道,倚翠楼。”
文士就一脸奇怪问:“那你怎么不知倚翠楼每月初一的花魁竞选?”
“花魁?她们不应该都是在二层以上,怎么会跑到一层来竞选?”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花魁竞选是倚翠楼大事,没有一层二层之分。但凡进入怡翠楼的修士,都能见着。你看,不就在那。”
谢松抬头向二层方向看去,只见一副巨大光幕从二层落下,一位位各有千秋的美人出现在光幕中。或旋转起舞,或抚弄乐器,或悠扬清唱。各种绝艺,不一而同。
“这就是花魁竞选?只是一副光幕?”
连真人都见不着!
文士满眼兴奋看着光幕上一位位美人,听见谢松这话,也发出叹声:“如此也足够了。吾等没有钱财家世,登不上二层,否则也能亲眼见一见这些美人,那才算是美梦成真。”
谢松呵呵两声:“没想到兄台还有如此志向。”
文士似乎听出谢松话中有话,正色对着他:“你是否觉得吾看着饱读诗文,实则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谢松连忙摇头:“不敢!食色性也,非外物所加,而是天生。我又怎敢轻易评判。”
文士哈哈一笑:“兄台说的不错。食、色,性也。天生吾辈,所为不过两事。一为食,存身之本;二为色,人生所乐。无此二事,成就清心寡欲者,有何意义?”
“色之广,不止皮肉之色,而在天地之色。天地色界,万物有形,吾欣然往而观之,得之而心喜,如获大道。吾观花魁,非是观其皮肉想入非非,吾视之如天地造化风景,欣赏而已。”
谢松连连点头:“原来如此,受教了。你看,有花魁下来了!”
“哪?”
文士猛地转头向二层看去,却不见有人下楼,这才知道谢松说谎,眯起眼睛看向谢松。
“今日吾与兄台一见如故,不知兄台名讳为何?”
谢松拱手笑道:“在下解清风,散修。”
文士也拱手回了一礼:“在下风回,也是散修。”
“有幸一见。”
“幸会幸会。”
两人说话的时候,花魁已经竞选完毕,光幕收回二层,结果也会在过几日宣布出来,一层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吵杂环境。
“刚才那几个小娘们可真是水灵,不知道身上功夫怎么样?”
“就是,瞧她们那身段。定然通晓百般姿势,让人白日飞升!”
······
谢松听着满满的荤话,努力分辨这有用的信息。
“倚翠楼的花魁已是如此绝色,真不知中洲的那些花魁是何等迷人。”
“中洲的花魁又如何,不还是些脂粉气。听说东域新出了座妖城,城中花楼的那些美人可是天生的狐媚子,那滋味才叫不一般。”
“别乱说,你忘了东域史上的妖国之祸?就算是妖城,那也是犯了忌讳,你可别牵扯进去。”
“你别吓我。这坐妖城中来往人族修士众多,可不像是犯了忌讳。”
“总之你听我的就是。”
谢松在不远处听的清清楚楚,心中暗自思索:妖城,难道跟五大妖有关?
“敢问几位兄台,你们方才说的妖城在何处?小弟听着心中痒痒,也想去试一试。”
那四个正在讨论妖城的修士忽听见身边有人说话,转头后才发现谢松的存在。
“你小子是谁,也好偷听我们说话。”
四人中一个蓄着两撇细长胡子,贼眉鼠眼的人阴恻恻道:“你也想去妖城看看?”
谢松状似无害般点点头:“嗯,想去。”
那人笑道:“你这乳臭未干,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也想去妖城寻欢作乐?想去也可以,喝了这碗酒我就告诉你。”
他将桌上的酒碗端了起来,给谢松递了过去。
谢松看着快要递到眼前的酒碗,思考着能不能一击将其击杀。
思前想后,他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倚翠楼人多,容易惹上麻烦。
他接过酒碗,正准备仰头喝下。忽然一道劲气从侧旁飞来,打在谢松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