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夏,去上班啊。”有村民生硬地与纪夏打招呼。
纪夏坦坦荡荡地应:“是啊。”
“去这么早。”
“嗯,上班忙,得早点去。”纪夏不失礼貌地微笑着。
那村民不再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和其他村民目送着纪夏上大路,才开始哜哜嘈嘈地说起来。
“纪夏这不是挺好的吗?”
“嗯,比以前漂亮多了。”
“那你们是没看到她昨天发疯,可吓人了,村长说话她都不听的,直接把那个难缠的杨红兵给镇住。”
“硬逼着杨红兵爷孙俩赔不是,不然就去公安局!”
“这么强悍?”
“那可不!平时看着文文静静畏畏缩缩的一个小姑娘,狠起来真吓人啊,感觉她手里要是有一把刀,她能捅了杨红兵一家人。”
“她说她是死过的人,不怕了。”
“可不是,投河差点死掉,然后就想开了呗。”
“这就叫会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纪夏芯子里就是个狠人!”
“杨红兵不敢再嚣张了吧。”
“他活该,天天护短护的不讲理,可惹人烦了。”
“就是,不过,以后我可不敢惹纪夏一家。”
“谁能想到纪庆国和汪金铃那样的老实人,能够生出来纪夏这样的狠人呢。”
“太疯了,我也不敢惹不敢惹。”
“……”
一阵又一阵的小风,裹着这些人的话语,正正好好地吹到纪夏的耳中。
她昨天故意一反常态,疯的不得了,揪着杨红兵爷孙俩不放,不仅仅想要为纪小东讨回公道,也是在告诉村民们,虽然纪庆国瘸腿,汪金铃软弱,纪小东年幼,但她纪夏疯起来是会拿刀子捅人,不好惹的。
现在看来,她成功了,以后再不会有人随随便便就欺负他们了。
她不再管村民们说什么,心情愉快地来到花容裁缝店。
叶华芝坐在柜台前吃早饭。
纪夏笑着打招呼:“老板娘,吃早饭呢。”
叶华芝抬头:“纪夏你怎么又来这么早啊?”
“我早点来,把第七件短袖做好,说不定一会儿小林姐她们上班路过这儿,就要拿了。”纪夏走向自己所做的缝纫机前。
“你可真是勤快呀。”叶华芝说。
“勤快才能有饭吃啊。”这是个努力就会有收获的年代,纪夏想凭借自己的双手让自己和家长过上好日子,至少不用天天只能吃红薯饼子,所以她愿意勤快。
“说得对!”叶华芝笑着询问:“那你吃早饭了吗?”
“吃过了。”纪夏边收拾机台边回答。
叶华芝调侃:“又是红薯饼子?”
纪夏笑着看向叶华芝道:“今天里面加了点白面粉。”汪金铃昨晚到底是从一斤猪肉上,片下来一点肥肉,煸出油和油渣,今早炒了些青菜,油汪汪,脆甜甜的,特别好吃。
“那还不错。”叶华芝说。
“嗯。”纪夏坐到缝纫机前,从布袋里掏出布料,认真地检查一遍,确定自己没有裁错的地方,便开始上缝纫机,噔噔地走针。
叶华芝站在柜台前看着,纪夏今天就穿的很普通的的确良中短袖,扎一个马尾,简简单单,可是皮肤白白,脸蛋小小的,好看的像是一副画一般,让人移不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