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庆国和汪金铃很淡定。
纪小东附和说:“对,不带他们进店!”
汪立萍看向汪金铃说:“金铃,这——”
“这事儿和我妈说没有用,是我不愿意介绍他们进裁缝店。”纪夏将汪金铃拉到身后。
昨天纪夏就说过,只要家人和她站在一起就行,所以汪金铃被纪夏这么一拉,她就老老实实地站到纪夏身后。
这个动作却一下惹怒汪立萍,她指着汪金铃说:“金铃,你昨天答应我的,怎么说反悔就反悔?”
纪夏看向汪立萍,说:“据我所知,我妈一开始就是拒绝你的,后来也没有答应,怎么就反悔了?”
汪立萍最能拿捏住汪金铃,她便大声喊:“金铃!金铃!汪金铃!”
汪金铃听的心抖,就在这时候纪庆国拉住她的手,她看一眼纪庆国,得到了纪庆国的鼓励,突然觉得儿子、闺女和丈夫都是那么那么的好,心里顿时热乎乎的。
于是更加坚定地站到闺女这边,说:“大姐,我不太会做衣裳,也不懂裁缝店的事儿,这个得听纪夏的,纪夏说曼子辉子不能进花容裁缝店,那就不能进。”
汪立萍盯着汪金铃问:“你的意思就是,你不管这事了?”
“对。”汪金铃有丈夫和孩子的支持,底气也足了。
朱良曼和朱良辉脸色瞬间变了。
汪立萍呆了一下,打死她都想不到汪金铃有这么硬气的一天,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说:“汪金铃,你就这么对我?”
汪金铃不说话。
汪立萍开始翻旧账:“当初要不是我借五毛钱给你,夏夏能学会做衣裳吗?能——”
“能。”纪夏抢先回答。
汪立萍顿了一下,问:“纪夏,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借的是五毛钱,不是五块钱,不是五十块,也不是五百块,大姨你别一副救了我们全家性命的样子,借了你五毛钱,第二天就还你了,我们从不欠你的。”纪夏直接和汪立萍对线。
“难道是我欠你们的吗?”汪立萍问。
“没错,农忙的时候,我爸妈帮你们干过多少次活,你们什么时候还回来?”纪夏问。
汪立萍突然说不出来话。
“拿了我们家那么多玉米棒子,什么时候还?”
“……”
“拿走我家的被面,什么时候还?”
“……”
“我爸妈结婚时,你偷走一袋白糖,什么时候还?”
“……”
“桩桩件件,需要我一一说出来吗?”纪夏质问。
汪立萍哑口无言。
朱良曼许久没见纪夏,想不到纪夏是这样的伶牙俐齿。
朱良辉看见纪夏一句一句压过来,妈妈和姐姐毫无还击之力,他顿时向前一步:“纪夏,你想干什么,干什么?”
“你想干什么?!”见朱良辉想要动粗似的,纪小东不觉得自己小,他觉得自己是男子汉,是家里的顶梁柱,当即就站到纪夏跟前,昂脸看着朱良辉,小声说:“姐,你不要怕,我保护你。”
纪庆国和汪金铃也是护着纪夏。
纪夏根本不怕朱良辉,但是看爸爸妈妈和弟弟这样,心里涌出丝丝缕缕的温暖,她更要守护好这个家,当即向前走一步,就算她比朱良辉矮,她也丝毫不惧,浑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漂亮的眼神是坚定和锋利。
朱良辉看的心头一紧,下意识后退两步。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想要欺负是吧。”汪立萍最是疼儿子,当即就上手推纪夏。
纪夏到底是练过防身术,这些天也没有忘记锻炼,所以反应极快地侧身。
汪立萍当即扑个空,“啪”的一声摔趴在地上,发出“哎哟”一声痛呼。
“妈!妈!”朱良曼和朱良辉一起扶汪立萍。
纪夏一家转身看去。
汪立萍从来没有这么丢人过,丢人就丢人,关键她还没有帮曼子和辉子找到工作。
正这么想着,她心生一计,当即捂着头:“哎哟,我头疼,我头疼,我起不来了,我要进医院,我要进医院,哎哟哎哟。”开始呻吟起来。
“别讹人,你是自己摔的!”纪小东直接戳破。
“不要装了,大家都看着呢。”纪夏向院门口扬了扬下巴。
汪立萍娘仨朝院门口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门口围了一群村民,顿时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