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云舟笑而不语。
郑德英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是说你有对象了?”
骆云舟点头。
郑德英是知道儿子的,从小到大都很有主见,学习、工作、处事都不让她和爱人操心,偏偏婚事一直都是没着没落的状态。
很多姑娘家明里暗里表达爱慕之情,他都无动于衷。
她这个当母亲的有时候都怀疑,儿子是不是有病?
现在!
现在!
现在儿子说有对象了,她整个人都激动起来了,一连串地发问:“哪家姑娘?叫什么名字?多大了?长得怎么样?干什么的?”
“妈。”骆云舟打断郑德英,他很想和妈妈谈一谈纪夏的事情,可他答应纪夏先试着处对象,不告诉其他人,他也只能提一提,阻止妈妈张罗相亲,再多说就是违反契约了:“妈,我和她刚开始处对象。”意思就是不用问那么仔细。
“自由恋爱啊!”郑德英说。
“对。”骆云舟点头。
“这个好,这个好,响应国家号召,恋爱自由,婚姻自由。”郑德英相信儿子的眼光,可是她就是好奇,好奇是什么样子的一个姑娘,能够令自家儿子如此上心又如此开心,忍不住问:“那姑娘长得漂不漂亮?”
“漂亮。”骆云舟斩钉截铁地说。
听到骆云舟回答了,郑德英得寸进尺,又问:“哪儿人?”
“最好是城里人。”忽然一个声音传过来。
骆云舟和郑德英转头就看见了骆父骆书安。
骆书安长得也是十分高大,和骆云舟一样好看,不过父子两个思想上却是千差万别,他说:“城里姑娘大方得体,会顾家。”
骆云舟脸色沉了下来,他懒得和骆书安争辩,直接丢下句:“妈,我回房了。”抬步走进房里。
骆书安不悦地对着骆云舟的背影说:“脾气还是那么大!”
郑德英不作评价,而是看着骆书安:“不管是城里姑娘,还是农村姑娘,只要云舟喜欢就可以了。”
骆书安显然不同意:“那怎么行?你是不知道农村姑娘要么木讷小气,要么心眼子极多,就想着拿城里户口领商品粮吃,云舟年轻又重情重义,很容易被骗。”
郑德英觉得骆书安是以小人之心 度君子之腹了,她说:“书安啊,我们往上三代都是农村人。”
骆书安直截了当地说:“那不一样。”
“根儿都在农村,有什么不一样,不知道你是在嫌弃别人,还是在自卑。”郑德英不阴不阳地丢下一句话,抬步就走。
骆书安固执地说:“反正农村姑娘的话,我是不会同意。”
郑德英步子一顿,头也不回地说:“你拧得过儿子吗?”
骆书安顿时哑口无言,没错,他从很早开始就管不住儿子,每次冲突他都占下风,但是终身大事,他不能任由儿子胡来。
郑德英懒得里骆书安,抬步走了。
这时候骆云舟已经回到房间,他并没有因为骆书安的话而心情低落,相反,他很开心,满脑子都是纪夏,感觉世界上的一切都是美妙的。
这就是处对象的感觉吗?
真好!
骆云舟一直好心情,哪怕饭桌上又听到骆书安阴阳怪气地说话,他也没有怒怼,而是心情愉快地吃饭。
第二天一早,骆云舟起床梳洗,特意对着镜子将自己收拾的干净清爽的。
骆书安看到后,问:“去找对象?”
骆云舟不回答他,而是说:“我早上不在家吃了。”
说完开着车子走,骆书安想要看一看骆云舟那个对象在哪儿,结果他跟着出来的时候,车子已经不见了,他只好作罢。
而这时候骆云舟已经到了上河村村头,他停下车子,耐心地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