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于佳丽才出声:“你是真的要开厂子吗?”
纪夏点头。
叶秀秀说:“那得花很多钱吧?”
“肯定的啊,厂子、水电、工人等等这些都是要钱的。”孙宁宁说。
“在哪儿开呀?”王金凤问。
“就在平塘县。”纪夏心里已经了计划,说:“应该就是在郊区那块。”
“所以确定要开了吗?”叶华芝问。
“对。”纪夏点头。
叶华芝不由得蹙眉,说:“你看,我这么多年,也就开过裁缝店,开的也不好,要不是你接手,估计花容裁缝店也倒闭,所以开厂子方面,我是一点儿也不懂,要不,你找个懂的人问一问?”
“骆云舟懂!”于佳丽插话进来。
叶华芝顿时眼睛发亮,说:“对对对,骆云舟年纪轻轻,不但在县城有厂子,在市里也有厂子,他肯定懂得很多。”她现在还不知道纪夏和骆云舟已经在处对象了。
于佳丽却是知道的,期待地看向纪夏:“纪夏,你要不去问一问?”
“不用,我知道如何开厂子的。而且他最近也不在平塘县。”纪夏说。
“他去哪儿了?”于佳丽问。
“去外地出差了。”服装大赛红火之后,不但纪夏、电视台、广播电台、报纸和北诚市服装行业受益,作为赞助商的骆云舟也受益良多,他两个厂子的订单量激增,连外地客人也要和他谈合作。
他也想开拓市场,于是便出差去了京市。
本来他还打算带纪夏一起去外公外婆家吃饭的,现在都搁置了。
“什么时候回来?”于佳丽问。
“不知道,应该要一个月左右。”纪夏说。
“这么久啊?那你们……”于佳丽没说下去。
纪夏没有刻意隐瞒叶华芝等人,但也没有想过大肆宣扬,见于佳丽不说了,她也没有去挑明,而是说正事:“我们好好干活呀,我准备把厂子开起来。”
“厂子开了,做的衣裳就多了,会不会卖不出去啊。”孙宁宁担心。
纪夏笑着说:“这个就需要我们经营了。”
“好麻烦呀。”孙宁宁觉得这些事情非常复杂,想想就头疼,反正她是做不来这些事情。
纪夏说:“就算是种田,也不是把种子丢进土壤里就安心了,需要浇水、上化肥,拔草,除虫,日晒,收割,捶打,筛选等等。”
听纪夏这么一说,孙宁宁突然觉得清晰了,说:“这么一看,种田好像比开厂子卖衣裳还难了。”
“活着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凡事都得努力的。”叶华芝说。
纪夏点点头。
叶华芝转向纪夏说:“纪夏,你想做就做吧,我相信你可以,我会一直跟着你。”
“对,我也会一直跟着你。”于佳丽郑重地说。
孙宁宁几人也是说同样的话。
这些都是花容裁缝店元老级的人物,有了她们的支持,纪夏信心更足了,于是她在安排好花容裁缝店的各项事情后,就把重心转到开厂子上,她带着于佳丽去平塘县郊区看了几次。
于佳丽知道平塘县城有纺织厂、烟厂、器械厂,没想到才几个月,郊区又有食品厂了,她惊喜地说:“我们平塘县发展挺快的呀。”
“多亏了我们市政府和县政府人员。”纪夏说。
于佳丽不解。
纪夏便简单扼要地解释:“我们市政府和县政府人员非常有魄力,每次国家出台新政策,只要他们觉得可行,便会争着抢着当试点,大力发展经济,咱们市发展的很好,我们县城也是给予各种支持,所以这两年我们这儿的厂子才会越来越多。”
“原来如此啊。”于佳丽恍然大悟之后,指着前方说:“纪夏,你看,那里有好多新厂房。”
纪夏看向前方,说:“可能是有人盖的厂房,留着租给别人。”
于佳丽惊讶极了:“还可以盖厂房出租的?”
“怎么不可以?你要相信劳动人民赚钱的智慧。”
说着两个人就走到了厂房前,还没有看到人,就看到厂房大门上贴着“厂房出租”的纸板子。
于佳丽认出了这几个简单的字,然后冲纪夏竖大拇指:“你真厉害,这都能猜对了。”
纪夏笑了笑,记下房东的联系方式。
于佳丽问:“纪夏,我们真的要租厂房,不买吗?”
“租厂房挺好的,不用花钱花时间盖了,需要挪厂子的时候,直接把器械搬走就成。”在来之前,纪夏已经了解过,这一片的地皮都是种植区,可以租赁,不能买卖,说不定哪一天就要作为耕地收回去,所以她现在租下来是最正确的选择。
于佳丽不太懂,反正她就听纪夏的。
纪夏带着她又记下几个房东的联系方式,然后约了时间。
第二天她们就挨个与房东们见面,看了五六家厂房,最终选择一家厂房,签了住房合同,交了一年的房租。
于佳丽指着不远处的云彩电子器械厂说:“这里好像是骆云舟的厂子。”
纪夏笑了笑,说:“你才看到啊。”
“你不会因为骆云舟在这儿,所以才选择这个厂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