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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亚空间有人,我就没人了吗?别忘了你为什么这么久都出不来!
阴影朝着这片亚空间笼罩过来,留守的怀言者在急速奔逃,黑暗机械教的神甫迫切的将机仆一个个踢进祝福熔炉中取悦机魂,哪怕让战舰开得更快一丝。
亚空间空洞在扭曲,没有任何文字能描述那恐怖的场景,那比任何末日景象、启示录战场、地面视角的灭绝令都让人感到绝望。
亚空间中正在崩碎的星球上,一个巨型城池大小的祭坛上,祭品已经快要死尽,怀言者中的狂信徒们激动的跪倒在地,几千个嗓子都在念诵混沌诸神的名号。
巨大的灵能光束一端深入祭坛地底,连接星球的核心,另一端连接亚空间之壁,和那些爆炸舰船的祭品营造的短暂信号连接在一起。
一切无比顺利,直到阴影降临。
一团阴影,上面点缀着无数的眼睛,乍一看好像是一团纯粹的黑暗,但是仔细看去,目光所及,尽是锐利如鹰眼的注视。
鸦来了。
挣脱束缚的鸦王科拉克斯的怒火比以往更甚,他瞬间没入了敌群之中,巨大城池般的祭坛在转瞬间被他杀了个对穿。
这次是真正的死亡,混乱的死亡,祭祀之外的死亡。
祭坛的光束带上了更多绚丽的颜色,怀言者狂信徒的灵魂加入了其中。
星球变得更加暴躁,飞向亚空间洞口的速度更加快,也更不稳定,它在亚空间中就开始解体崩碎。
但是科拉克斯并不止于此。
阴影开始延伸,它如流水般无法抵挡,无法延缓,从祭坛的正中心开始流淌,逐渐覆盖整个祭坛。
他的力量在祭坛先前祭品的力量下不断放大,同样流入了灵能光柱之中,而先前怀言者狂信徒的灵魂带着无尽的恐惧疯狂远离他。
整个光柱都在被拉扯的四分五裂。
阴影的力量逐渐“污染”的这道连向亚空间通道的巫术喷泉。
......
现实世界,永恒远征号上,黑色圣堂的大元帅率领所有还在旗舰上的战士跪倒在帝皇圣像前。
他们不相信眼前的景象是帝皇所为,但是不得不接受他们被拯救了的现实。
马库拉格之耀号上,数个原铸智库馆长组成的智囊团无法记录所见的一切,他们翻遍史书,无法找到类似的景象。
直到最后,一位智库提出了那个古老的传说,一位消失在亚空间的原体。
亚空间空洞从边缘开始在被阴影缝补,那不是黑暗,观测员的报告各异,有的说是自己的影子,有的说里面有着无尽的狂怒,有的说看见了密密麻麻的鸦群.....
他们在死前得以见证如此盛景,足以容纳星球通过的亚空间裂隙上出现了一抹薄如丝绸的阴影,它开始覆盖整个空洞。
怀言者战舰尝试过集中火力攻击那里,光矛、腐化新星炮击穿的阴影中,不再有黑色的力量填补上来,取而代之的是眼睛。
带着纯洁的黑暗的眼睛。
它注视着你。
被它注视的怀言者战舰或多或少都出现了问题,有些区域像是所有人在一瞬间死光了一样完全失去了功能。
科拉克斯的身体在祭坛上延展,上空的一切只能说是一个小小的灵能投影,算是一个幻象,真正的决胜在这里。
乌鸦的羽毛在空中无序的飘落,一念之下,混沌护身的怀言者就被意念拧断。
在所有的留守怀言者死亡之后,科拉克斯成功控制了整个祭坛。
祭坛其实已经结束了它存在的意义,计划中所有的祭品都已经耗尽,怀言者应该用剩下的力量发动亚空间传送撤离到三圣祷文号上,但是科拉克斯还在注入能量。
阴影欺骗了星球意志,误导了前进方向,朝着错误的方向开去。
现实世界。
他们的观测中,巨大的亚空间空洞被阴影覆盖,包裹,然后再也没有石块飞出来。
怀言者的计划被挫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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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安静了,看来我们快到地方了。”
四位原铸战士还在飞行,这道雾气好像对现实世界造成了影响,血鸦战士感觉他们已经飞了不短的时间了。
刚才还有些恶魔触手打在了通道壁上现在什么都没有,只有翻滚的、好像无穷无尽的浓雾。
他刚这样想着,转头看向安格尔。
“砰~”
赤红的、锐利的鸟嘴突然从迷雾中出现,瞬间降临到了众人身前。
单臂的狼兄弟龇牙咧嘴,爆弹枪已经没了弹药,他单手拿着动力剑,分解立场的光芒骤然亮起。
“血鸦小子,再快点。”狼兄弟战意昂然,想飞上去给他一剑。
科拉克斯的身躯液化后重新凝聚,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凝聚成自己现实世界的样子了。
那雪白的皮肤,黑色的长发,鸦之眼无比锐利。
可惜的是.....
没人认识他啊。
安格尔在半昏迷状态,两个狼兄弟是完全不认识,血鸦倒是有点印象,暗鸦子团的宝库那也是光顾过的,此时的他惊疑不定。
“洛嘉在哪!”
“你是.....鸦之主?”血鸦朝着符文牧师边上靠了靠,自己应该不在幻境中。
小手指朝着前方指去,就一条通道,我们从这边来,敌人肯定在那边嘛,除非灰骑士叛变了。
科拉克斯没有理会他们,身后展开漆黑之翼,身体化作一只渡鸦,振翅急飞。
......
他还是慢了一步。
因为...
洛嘉的对手不是基利曼,他是阿尔法瑞斯。
在阿尔法瑞斯和金色大只佬交手数个回合后,他像是游客一般在复仇之魂战舰中游荡,刺客之王游走在亚空间视角的最终之战的场景中,面对圣洁列斯史诗般的死亡和荷鲁斯的伟力无动于衷。
帝皇与荷鲁斯交战的灵能余波将他震飞出去,周围的墙壁极快的自我愈合,这个时间段的荷鲁斯掌控了复仇之魂号上每一个分子,能对战舰做到完全掌控。
阿尔法瑞斯冷静了下来,他将怀疑抛诸脑后。
静静的看着他表演,缓慢的寻找对方的破绽。
他没有参与这场战争并不意味着他不熟悉自己的兄弟以及帝皇。
洛嘉是一个自大的人,在先前的战斗中,阿尔法瑞斯故意说对方的圣言录差点累死他,使得洛嘉将自己放在了一个掌控全局的上帝位置上,神明的位置。
他会忍不住的,他会忍不住干涉这里,而那就是破绽。
......
洛嘉此刻就.....
完全无法理解。
“基利曼”悄悄摸摸的潜入到了荷鲁斯和帝皇的战场,两者随着交手不断的走远,而他居然.....
“基利曼”一屁股坐在圣洁列斯的尸体上,两个手肘顶在两条大腿上,双手握在一起撑住下巴,一副沉思中看戏的样子。
圣洁列斯的血在希望之铠的压迫下泊泊往外冒,流淌到“基利曼”的脚下,而他嫌弃的抬起脚,在边上的地上蹭了蹭,换了个方向坐着。
洛嘉感觉一阵头皮发麻,好像自己搞错了?圣洁列斯伪装的不像?
那也不可能这样啊。
怀言者之主当然想过,“罗伯特·基利曼”大声怒吼着:“你居然胆敢假扮成圣洁列斯的模样,你胆敢侮辱我的兄弟!”然后提剑乱砍。
但是现在这幅场景.....
放在混沌领域里,也称得上世界名画了。
火焰在周围燃烧,帝皇和荷鲁斯打得异常激烈,谁都没有空放出一击攻击驱赶阿尔法瑞斯。
而他厌倦般了说道:“打完了没有,我有点想念可汗和伏尔甘了,对了,可汗在下面躺着吧,我从这里跳下去....不不不,那是伏尔甘才干的事情。”阿尔法瑞斯一阵自言自语。
画卷动了。
阿尔法瑞斯站了起来,朝着巨舰直连星空的破洞猛冲。
你的画卷极限在哪!你能模拟泰拉的每一个细节吗?你能模拟皇宫吗?
你觉得,我不会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