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冷接到了妻主院中侍从的禀报,他们明日辰时出发。
丘景和昌成两人在帮着周冷收拾行李,虽然他们才进来跟着杜夫郎几日,但是已经把对方当师父般敬重了,那毫不藏私的教导就已经让他们非常感激。
在药堂学到的医术是有限的,毕竟好的大夫要到各个地方的杜家医馆坐诊,没有时间来教学徒,只有他们从药堂考核结束去各地医馆当学徒的时候才能学更深的医术。
丘景踌躇许久,最后还是忍不住说道:
“夫郎一路上定要小心一些,莫要晒到,饿到。这包袱里我装了许多放的住的糕点果子,若是路上饿了可食用,还有这个酥油的果子,夫郎定要两日内吃完。”
周冷心想你以为我是你吗,没有吃的活不了,他瞧着那包袱里装的一半都是吃的。不过对方也是好心,原谅他的‘莽撞’和‘无礼’吧。
昌成把自己收拾的包袱拿到了周冷面前,他小声的说:
“杜夫郎,这里是你日常穿着舒服的衣物,还有五双新的短靿棉袜,您这一路上风餐露宿,小的知道夫郎爱干净,就多准备了几套换洗的衣物,还有您常用的行医银针和趁手工具,小的已经用热水煮过,用白布包好。”
丘景看了昌成一眼,他不甘示弱的说:
“杜夫郎,这是您常用的匕首,小的昨日已经亲自打磨过了,如今已经是见血封喉。”
周冷看着两人认真的脸心想,你们是让我杀人还是让我救人啊。他语气带笑的说:
“辛苦你们了,你们把包袱收拾好且去休息吧,明日走的时候我自会带上,院中就交给你们两个,我不在若和谁起了争执要忍着,等我回来给你们出气,知道了吗?”
两个人泪眼婆娑的看着周冷,然后俯身行礼倒退出去。
第二日,明明一身潇洒剑客打扮的周冷却给人感觉有些不利落,他左右手各提着一个包袱,身后还背一个大包袱。
周冷站在院门口等待。
杜梦然和单皓相携从院门出来,他们正看见一身‘累赘’的杜若站在马车旁。
杜梦然忍住笑意说道:“若若,你可要同坐马车?”
周冷扬声回答:“妻主,我想骑马,可是需要带上帷帽。”
杜梦然还未说话,单皓已经娇笑着说:
“杜弟弟还是带上帷帽吧,毕竟你不是外出行医的医者,而是随妻主出行的夫郎,若是不坐马车,还不带上帷帽,那妻主的脸都被丢尽了。”
随行的人都该干嘛干嘛,但是耳朵都竖起来,关于自家阁主的后院大戏,他们都想看个现场版。
周冷刚要说话正和杜梦然的眼睛对视上,他停了本要讲的话而是行礼后说道:
“我出身在药堂,从小懒散惯了,多谢单夫郎提醒。”
随行之人都暗中想着传言果然没错,单夫郎最是受宠啊。
杜梦然拉着单皓的手上了马车。
周冷牵过侍从递过来的缰绳,他把自己的包袱挂在马匹两侧,然后翻身上马,又接过侍从拿来的帷帽带上后才对门口不远处的丘景两人扬了扬手让他们回去。
这一行十五人就在大家的注视下出发前往南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