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内只剩下尤家老两口和要离婚的夫妻。
尤奶奶握紧了老伴的手,两人对着在沙发上哭的儿媳妇再次鞠躬道歉。老人语气诚恳的说道:
“鹤华啊,是我们家对不起你,以后你就好好过日子,我们这两个老的给你道歉了。感谢你培养了尤彤,这么多年苦了你。”
王鹤华擦着眼泪对着两人说道:
“滚,你们滚出去,这是我家,你们给我滚。那是我女儿,不用你们感谢。”
正在收拾东西的尤胜利听到女人如此说话,他冲到客厅对着王鹤华喊道:
“你他妈的别得寸进尺啊,你怎么骂我、打我,我都认了,我爸妈怎么对不起你了。你懂不懂尊重老人,他们这么大岁数了站在这跟你低声下气的道歉,跟你们家人鞠躬,你还想怎么样。就你这样的,谁好人找你啊,你就是个变态控制狂,也就我心里有愧不和你计较,你要找别人早一天打你八百遍了。”
王鹤华红着眼喊道:
“活该,他们活该,谁让他们有你这个儿子。谁让他们骗婚呢,这是他们该受的。哼,我也是瞎了眼才找了你这个变态。”
尤胜利怒目指着对方喊道:“你,我看你真是...”
尤奶奶赶快说:
“胜利,你别和鹤华吵,这本来就是我们应该受到的待遇,这是我们应得的报应,我和你爸这就打车回去了,等过几天你安顿好了和彤彤回去看我们,我们就走了。别和鹤华吵架啊,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了,想想孩子,你们两个也不能闹的太僵硬。”
尤胜利眼睛通红的侧头,他面上带着愧疚和自责的看着自己爸爸妈妈。
尤家老两口背着布包,互相握紧对方的手出门而去,见儿子要送,他们扬手让儿子回去。
两人刚出了单元楼,尤奶奶就趴在老伴肩膀上抽泣着,嘴里说着:
“我知道我们活该,但是我委屈啊,心里委屈。”
尤爷爷拍了拍老伴,温柔的拍着她的肩膀,他也眼眶微红,没有语言能安慰,只能慢慢自己平静。
半晌,尤奶奶整理了情绪,他们才打车回了镇里。
再说尤胜利和王鹤华两人,他们分别出门,甚至不乘坐一辆出租车到民政局门口。
离婚的队伍比结婚的队伍长了不止一星半点,排队的时候,前面是互相嫌弃翻白眼的夫妻,后面是女的数落男的,一直在指责的谩骂。
漫长的一个多小时过后,两人才拿到属于自己的离婚证。
王鹤华看着男人嫌弃的说:“你快点把你的东西搬走,我看着都恶心。”
尤胜利没有说话,没有回答转身快步离开,他拿着手机打给那个人,让他去自家里楼下等着帮忙搬家。也许恶心,也许猥琐,他从来都有自己的精神寄托和感情宣泄,所以他走的潇洒。
民政局门口,只有一个女人慢慢的蹲下抱着腿哭泣,声音带着无措和绝望。
几分钟后熟悉的声音让王鹤华恍惚。
“妈。”
女人快速擦掉眼泪后抬头看向不远处,那是女儿站在那里等着自己。
王鹤华站起来跑过去抱住女儿忍不住痛哭出来。
周冷安慰的拍着女人的肩膀,摸着她的头温柔的说:
“走吧,我下午没课了。我带你回家,别无措迷茫,还有我呢,我是你女儿啊。”
王鹤华已经听不清女儿说什么,她顺从坐上车,两人到家。
周冷下厨,做了饭又搬出了一箱酒。
有时候人难受伤心喝点酒也是可以的,一醉解千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