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军福接到电话马上联系了媳妇。
周冷听到电话里田军福简单的说了事情的经过和田伟的死讯,她想果然自己还是经历的太少,这世上的事情她还是参悟不透,因果报应,总有应验。
两人无论如何也要去派出所配合调查,当日晚上,周冷和田军福坐车到了市里的警察局,当他们知道了事情的详细经过,看到了监控里的真相。
田军福恍然片刻就是觉得无比滑稽。
人命关天,田家人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周冷和田军福一起到了小花的出租屋,晚些时候田大勇也到了妹妹这里。他们要商量一下如何安葬,是否追究相关责任人。
田家人并不是把楚音乔当做外人,而是觉得丢人不想告诉她田伟的所有事情,当初结婚的时候他们就说田伟早就杳无音讯了。而且如果楚音乔知道了,那楚家也就知道了,家丑不可外扬,所以也只能瞒着了。
田小花租的房子在她就读的医科大学附近,因为读研所以自己出来单住,出租房面积只有五十多平,是老小区的中间户,价格很合理,每个月九百元钱。
不大的房间内坐满五个人就显得有些拥挤。
李萍在知道了事情的所有经过之后,她神色平淡,她想着田伟当初应该是要去追自己才发生的意外,这可能就是报应吧。
李萍语气如平常般说道:
“按理说军福是他的儿子,但是他只生不养,不管不顾这么多年,我们做什么都不过分,而且他的户口和我们的还不在一起,法律上也没法证明他是你爸爸,总不能让你和死人做什么亲子鉴定吧。”
一家人的目光齐齐的注视着李萍。
女人平静的声音继续回荡:
“你们看着我干啥,我这样说是因为我和他没什么情谊,你们做什么不用顾忌我的感受,但是话又说回来,这事早晚要传回村里,要是真不管田伟了,以后难免被人说闲话,毕竟那是你爹,我想着要不你们还是给他葬在村里吧,毕竟人活一张脸。真是想想他都晦气。他这一辈子都在给人添堵。”
田大勇和田小花作为晚辈,两人坐在角落互换着眼神不说话。
其实这件事情的最终决定权在田军福那里,毕竟面对田伟,最亲近最纠结的皆是他。
田军福用手搓了搓麻木的脸,半晌他才说:
“父子一场,就当是还了他的生恩。这一辈子我小时候爱他敬他,后来恨他鄙视他,到如今这个时候我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他死的太突然了,太诡异了,我到现在还总觉得像是做梦似的,怕醒来的时候发现不过是一场诅咒他的梦而已。”
小花心疼的走到爸爸身边安慰的拍着他的肩膀。
周冷打破这凝重的气氛说道:
“还有一件事,就是那个鱼摊老板,警察的意思他多少有些责任,鱼缸搞大一些就不能有这意外,我们要是追究到底能找他赔偿,你们怎么看。”
一家人再次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