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实力,别说是殿下,便是陛下,魔教也不一定会屈服。”
郭节眉头紧皱,眼中惊疑不定。
“你是说…”
不待郭节说完,赵成便点头道:“不错,虽然有些难以置信,但只怕魔教之所以将江南道奉上,恐怕是因为萧公子的原因。”
“而且,太阴宫与朝廷素来不亲不近,而近日,太阴宫宫主可是亲至青萍县。
那位,可是萧公子之妻的师傅。”
“嘶!”
郭节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头皮发麻。
区区萧家,原本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但这不过数月,竟已然强大到这等地步!
赵成见郭节脸色阴晴不定,摇头苦笑道:“大人,属下说这般多,无非是想告诉大人,以我们的实力,恐怕都入不了萧公子的眼。
这样的人,若是有其他心思,也该是陛下和殿下来操心。”
郭节沉默许久,沉浮数十年,让他的心性远超常人。
因此,心惊过后,也想明白了。
“罢了,既然殿下和陛下都没有异议,那想来是没有问题。”
既然无法改变,那就选择接受。
有他在一旁盯着,想来也出不了什么大问题。
赵成见此,暗自松了一口气。
相比于官场纵横博弈的郭节,他更清楚江湖事和武者的重要性。
换句话说,郭节忠于皇室,但真要惹恼了萧易。
只怕到时候老曹日夜守护,都护不住他。
派人刺杀,是官场大忌,但江湖人,谁跟你讲这些?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一击不成,远遁千里。
也无怪乎朝廷能喊出侠以武犯禁的说法。
赵成与郭节身家性命系在一起,荣辱兴衰绑在一块。
他也怕郭节一个想不开,做出傻事。
另一边,萧易院落。
姜琼瑶几女在郭节两人离去后也走了出来。
姜琼瑶看着院门外,眼中若有所思。
“夫君,这郭节好歹也是一府之主,为何这般…寒酸?”
姜琼瑶斟酌了一下,才说出寒酸二字。
别说是一府之主,就算是青萍县的县令,出行都是从者云集。
光是护卫,都至少有数百人。
至于车架,镶金白玉,用的是顶级楠木。
丫鬟侍女,更是不必多说。
而郭节,作为一位府主,竟然如此低调寒酸。
那马车,只怕寻常殷实人家也用的起。
从者,也只有赵成和老曹两人。
可以说,清廉寒酸至极了。
萧易眉头一挑,目光澹澹,轻笑道:“世姐,怎知不是别人特意让你看到这一幕?”
姜琼瑶自幼入了太阴宫,整日不是修炼便是面对澹台月,人情世故,不说没有,但也不多。
似郭节这等人,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其中皆有深意。
只不过萧易从未将郭节一介凡俗放在心上,也不想过多与他打太极,勾心斗角。
“啊?”
萧依鱼难得出门,闻言张了张樱唇,有些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