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关键问题是,乔三宝虽然是王秉章的亲信,可终究只是社会闲散人员,又没有任何官职在身。
军统的人硬给他扣一顶汉奸的帽子,警察方面还真的不好插手啊。
可你看看,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一个还是大肚子,说她们是秘密特工,谁信啊?
王秉章可不知道,要是和这位孟绍原玩手段斗心机耍无赖,那还真的是找到对手了。就这位小爷,耍起无赖来,谁不闻风丧胆?
孟绍原也不和他废话:“既然我军统特工被警察局扣留,兄弟官小职微,要不来人,也没有办法。尚倩怡,尹佩雅,你们在这安心待着,我请戴处长来要人。再不行,面呈委座,我军统的人在重庆还能不能做事了?还有没有一点安全保证了?邱兴昌!”
“到!”
“即刻逮捕汉奸乔三宝,立刻突审,他要是嘴硬,给我动大刑,把他老子有几个小老婆屁股上有几颗痣都给我撬出来!”孟绍原恶狠狠的吩咐:“再给我查,还有多少重庆官员是被他拉下水的,谁敢阻拦,一律以破坏抗战论处!”
说完,一抱拳:“王局长,兄弟的人,就暂时放在这里,她们是我军统秘密特工,还请王局长善待。我去开了证明,央求戴处长出面再来要人。若是她们稍有损伤,这官司可就大了,不敢打扰,兄弟告辞。”
“等等,留步。”
王秉章今天算是遇到对手了。
“给我动大刑,把他老子有几个小老婆屁股上有几颗痣都给我撬出来”、“还有多少重庆官员是被他拉下水的”。
还有这么直截了当说话的人。
乔三宝一旦被这些特务抓了,严刑拷打之下,胡言乱语,栽赃陷害,顷刻间就要在重庆官场引起一场地震。
到时候不管这件事情是如何收场,最终自己都落不了好。
你想啊,孟绍原他无所谓,抓个无官无职的乔三宝,还给他安个汉奸罪名,谁也不能说什么。
可要是乔三宝乱喷乱咬,随便指证几个重庆官员,甚至是自己是他的同伙,那麻烦可就大了。
那些被他拉下水的官员,岂不各个都要埋怨自己?
本来尚倩怡和尹佩雅被抓进来,王秉章听到后,也没当回事,唯一觉得好奇的是,一个女人怎么会带着枪?
再看她们的穿着打扮,一定是个有钱人家的,想来是内地逃难来的,正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大肆敲诈一笔。
可万万没有想到这次居然捅了马蜂窝了。
把军统都给牵扯进来。
王秉章这个局长当的时间也算长了,知道没有必要为了一点小事真的和军统的人彻底翻脸,要不然大家谁都下不来台,得不偿失。
当即脸带笑容:“孟老弟,火气何必那么大呢?都是在为国家做事,抗战非常时期,我们都有自己责任。你孟老弟要铲除日特汉奸,我们这些当警察的呢,要维护地方治安,彼此之间产生一点矛盾也是在所难免,出了什么事,大家商量着办。”
“王局长深明大义,兄弟佩服。”
孟绍原说变脸就变脸:“其实这事很简单,今天这事,什么都没发生过。”
“正是,正是。”王秉章连连点头:“王队长呢,是请两位这个,秘密特工来喝茶的,我们重庆人就是好客。你看,时间也不早了,我们正准备送她们回去呢,你们来了正好。”
“那烦请王队长把她们的铐子给下了,这重庆人请客真有意思,戴着铐子喝茶。”
“哈哈,哈哈,风俗,风俗。”王秉章打着“哈哈”:“王队长,还不下了铐子。”
看到尚倩怡扶着尹佩雅起身,孟绍原笑了笑:“王局长,王队长,今天多有打扰,重庆风气果然大不一样,告辞了。”
“请,恕不远送。”
看到这帮军统特工大摇大摆离开,王忠雄一脸的不甘心:“大哥,就这么放他们走了?也太无法无天了,根本不把我们看在眼里!”
“遇事要冷静。”王秉章冷笑一声:“政府迁都重庆,一片混乱。刘长官又滞留汉口,听说前两月他大口大口吐血,情况不明。这个孟绍原,剿了梁耗儿,在民众嘴里声誉正佳。非常时期,小心从事,不要被南京来的这些人抓到把柄。”
在那想了一会:“你在这里盯着,顺便派几个人,给我监视住军统的这些人,我去找李市长,和他商量一下。”
……
“绍原,给你闯祸了。”
一来开警察局,尚倩怡拉着尹佩雅的手便带着歉意说道。
“不是闯祸,或许还有功。”孟绍原的回答让尚倩怡不知所措,可他也不管,把邱兴昌叫了过来:
“立刻密捕乔三宝。”
“是。”
“记得,一定要小心,不要再闹出事来,我估摸着,警察局那里也会派人监视,想办法把他们给甩了,如果问起来乔三宝下落,一定不能承认。”
孟绍原仔细吩咐完毕:“我现在就去见戴处长。”
这件事是一个机会,无论对于戴笠还是委员长来说都是一个绝好的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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