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情之一事上,他这个女儿,怕是会不撞南墙不回头啊。
小主子,因那星紫萱的事没有追究是主子的大度。
但他不能让星瑶,在小主子和公子面前,一直这般恍惚下去。
于是,他寻了个借口,让她出去好好清醒一番。
星瑶闻言,又望了一眼已经于桌旁落座的寒江。
见他自进来后,便一脸淡漠无声反应,眼眸垂了垂,颔首便出去了。
“所以,谁先说?”见几人皆落座后,萧夏咳了一声,率先开口道。
话落,星原望了一眼寒江,古义也望了他一眼。
令焱倒是想再开口,但瞥见了另外两人的举动。
饶是她心性不全,但这么些年经人认真教导,也学会了几分察言观色,于是瘪了瘪嘴,就将话压下了。
“你想从何听起?”寒江看向她,嗓音惯是的低沉。
可听久了,亦会让人觉得有一种独特的韵味。
不过,他寻常话不多,一般人也没那个耳福。
“千机门,你自身,师傅,或是我们?”
“师傅?”萧夏问道,其他她倒好理解,这师傅是什么意思?
“我师傅就是你娘。”寒江道,“既如此,便从师傅说起。”
萧夏眸光闪烁,她娘?
从她回武安王府后,于睡梦中梦见过那个女子。
后来,她曾问过武安王,得到的是很高的赞誉。
且武安王,那时眼中那浓浓的倾慕骗不了人,他是真的很爱她娘。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她不再梦到她,可最近这段时日,那些梦又回来了。
不仅有那个女子,还有小时候的她自己,是她们在一起生活的片段。
她想,原来这些不是梦,该是她从前那些丢失掉的记忆。
如此说来,是不是表明,她失去的那些年的记忆,正在慢慢恢复?
寒江见她垂眸思索什么,便未开口停下来等着。
待萧夏再次抬眼看来时,他才缓缓启唇,
一段从前的往事,徐徐展开。
……
十六年前,彼时的寒江还只有四岁,萧夏刚出生一年。
冬季,一条尚在流动的溪流中,溪面上还漂浮着一个木盆,木盆里竟然睡着一个瘦弱的孩子。
当时,萧影在外的名字叫做灵音,她正带着一队黑衣劲装的人马来此处装水。
那个木盆和盆里的孩子,被她一下看在眼里。
那一天,还在昏迷中的四岁孩子被她说救,因是在冬季的溪流便所遇,便给那个孩子取名——寒江。
此后,灵音便收他为徒,传授寒江武艺,让人授他诗书和各类知识。
往事听到这里,萧夏心里的疑惑反而更多了。
她娘,灵音?
会武艺?
有组织?
但是,她只将这些压在心里没有多问,继续听着面前男子,低沉的嗓音徐徐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