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真出人命了,他这位置保的保不住都是个问题。
回头。
他看着姜恬为首的那一群人,伸出手指狠狠地指了下。
“你们这些人,简直就是学校的耻辱!走入社会也就是一群渣子!”
“明天早上,全部都给我把家长带来。”
“见不到家长的,都给我准备退学处理吧。”
......
汉城会所的顶楼包间内。
美女服务员推着小车走进包间内,恭恭敬敬看了眼坐在包厢里面的秦虎。
“老板,您要的酒。”
秦虎算是彻底顺理成章摇身一变成为了这家会所的老板,他抬了抬下颌,摆了摆手,说道:“先下去。”
房间之内,坐在最里面角落的女生,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正神色懒散敲击着键盘。
秦虎给姜恬倒了一杯白兰地,看着电脑屏幕上面全是英文字母和一些matlab图画,皱了皱眉头。
“姜姐,你这是干什么呢。”
“股市的数据分析。”
姜恬漫不经心接过酒杯,轻轻抿了一下就放在了桌面上,目光从未离开过电脑屏幕。
“炒股吗?”
秦虎之前混社会没少听别人说炒股有多么赚钱,当然股票的风险也很高,有人一夜倾家荡产,有人一夜暴富。
总而言之,这东西不是一般人碰得了的。
“不,是操控股市。”
终于,姜恬身形后仰,倒在沙发上,活动了番脖子,解释道:“也可以称为无风险套利。”
“不管股市怎么波云诡谲变化,我都能赚钱。”
都......都能赚钱?!
秦虎愣住了。
目光呆滞看着姜恬。
这种好事真的存在吗?
看姜恬认真的模样,秦虎才明白姜恬说这话没有骗自己。
秦虎狠狠地咽了咽嗓子。
操控股市赚钱,简直就是做梦一般的事。
这不比王邵磊收保护费赚钱格调要高?
时至现在。
秦虎才明白姜恬为什么看不起王邵磊那帮人。
根本不在一个档次的。
你懂吧。
想到这儿,秦虎眉头又紧锁起来。
“姜姐,那教导主任今天说了,明一早就要叫兄弟们的家长去学校。”
“王邵磊现在人在哪儿?”
“现在还在医院,估计这会儿人已经醒了。”
秦虎顿了顿继续说道,他打王邵磊的时候,下手还是有分寸的,要是人真就在学校出事,后果确实有点难处理。
“这小子跟咱们有过节,明天肯定会指供是咱们打的他。”
“再加上那教导主任一开始就看不起我们从少管所出来的这层身份,指定会借题发挥,直接让兄弟们退学。”
姜恬点了点头,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看了眼来电显示。
“我去接个电话。”
......
走到会所的洗手间内。
姜恬肩膀夹着手机,动作闲散洗了个手,看了眼镜子中那个眼中血丝的少女。
“张市长,我不是说过没事不要给我主动打电话么。”
张尧栋此刻正在办公室坐着,听到姜恬这么不咸不淡,不慌不忙的声音,急得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焦躁地扯了扯领带,走到落地窗前,语气沉重。
“豫镇拆迁停工的事,已经有很多人不满了。”
“大大小小的房地产商和干部,前段时间没少把钱砸进这里炒房,就为等拆迁。”
“就说说我这段时间吧,市长热线已经被打爆了,邮箱里也全是关于这件事的反馈。”
姜恬抽了张纸巾,擦完手后扔在垃圾桶内。
“我把你推到市长的位置,不是让你给我诉苦的。”
张尧栋沉着声,深吸一口气:“我坐在这个位置上,有多少双眼睛盯着。”
“如果不能跟自己站在同一战线上,那就是障碍。”
“而障碍,就必须得除。”
张尧栋听明白姜恬的话了,意思就是先抛出橄榄枝去拉拢,如果要是给脸不要脸,那也就没有必要存在下去了。
“沈谦升职经理的事是你安排的吧。”
“还有我爸去给你开车。”
被这么突如其来一问,张尧栋神色一怔,要不是沈谦跟姜政国跟姜恬有点关系在,他说什么也不会枉费精力安排这些事的。
原本只想为了去讨好姜恬,却没想到刚刚从她的口吻中没有听到任何一丝开心。
张尧栋哑言了半晌,干笑两声解释说道;“你姨父沈谦在电视台那么些年,也算是任劳任怨,升职是应该的。”
语气微顿,张尧栋试探性继续问道:“姜恬,我听说你最近转校到了三中,用不用我去安排声,把你分到最好的班级?”
“不用。”
姜恬淡淡说道,“你以后把我跟我家里人分开,他们是他们,我是我。”
“哦对了,我向你打听个人。”
张尧栋听到有吩咐,立马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咽了咽嗓子问道:“你说。”
“赵建鸣。”
张尧栋沉思了片刻之后,才开口说道:“这人是潼城有名的房地产大鳄,据说也是海云保险的董事。”
“你跟他结梁子了?”
“是啊,看他挺不顺眼的。”姜恬说,“有办法除掉么。”
“恐怕难。”
张尧栋细细想了一下,给出答案,语气认真:“他的社会风评不错,查不到一丁点污点,多年从事慈善事业,帮助社会扩大就业岗位,建设公共设施,你要是想对付他,从我的角度来看,很难。”
赵建鸣藏得很深,布局也很周密,落不下把柄。
“但是他有一点众人皆知。”
“什么?”
“他好色。”
张尧栋继续说道:“之前得罪你的石蕊,就是他其中的一个情人。”
......
姜恬眯起眼眸,离开汉城会所之后,转手拨打了一通电话。
“秦虎,有个人,你明晚给我带到会所。”
“谁?”
“石蕊。”
人饿了会吃饭,渴了会找水喝,天黑了知道回家。
……
姜恬其实跟大多数人一样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只是在外婆去世之后,她不清楚自己还有没有家。
离开之后,她背着书包回到了筒子楼。
昏暗的路灯把她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