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枚扳指也是私印。
“芙蓉,玉长老病况如何?可要我请兰若前去相看?”兰瑾一手揽着姜烟的腰,不让她回去,一边与玉芙蓉说话。
他这话说的不带感情,有几分公事公办的意味。
玉芙蓉福身道:“父亲还病着,大夫说不严重,将养几日便也痊愈了。”
兰瑾一时不答,玉芙蓉摸不准他的意思,偷偷抬眼看他,正好对上他的目光,目光虽说不上冰冷,却也毫无感情。
玉芙蓉心里咯噔一声,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听他道:“芙蓉,你父亲只你与玲珑两个女儿,玲珑顽皮,年岁也小,你是否有心接替你的父亲?”
玉芙蓉又深深福下去,踌躇间不知该如何作答,她说是,便是自绝了站在他身边的心思,臣子与伴侣,有着本质的区别。
她说不是,那今日得了父亲首肯,可替父进宫,往后她再寻不到可以进宫的理由。
父亲若去,那他苦心多年的经营便要让与他人,她于心不忍,也不愿意。
所以她低垂着脑袋,紧紧抿着唇,不知该如何作答。
正当她天人交战时,又听清冷的声音响起,“是与不是,你自回去想清楚,但本座提醒你,现在你该唤本座为主上。”
玉芙蓉面色煞白,背后冷汗涔涔,整个人抑制不住的轻轻颤抖,“是,主上。”
“天色已晚,你且回去,代我向玉长老问好。”兰瑾的声音还是冰冷听不出一丝情绪。
“是...主上...芙蓉...先行告退。”玉芙蓉垂首,惊惧的难以冷静自持,说话也不如一开始,几乎是仓皇而逃。
姜烟看着她的背影,又生出一丝不忍,冷不丁腰部的软肉被捏了一下,她吃痛回神,望向始作俑者,不满的瞧了他一眼。
兰瑾合上书册,揽着她的腰让她坐在他的腿上,他呼出的热气就在她耳旁,调笑道:“怎么?又于心不忍了?”
姜烟觉得痒,缩了一下脖子,作怪道:“主上好威风,吓的她语不成句,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
兰瑾的大手往下又揉捏了一把,“怜香惜玉?烟烟的眼神恨不能将本座凌迟,本座何敢?”
姜烟扭了扭身子想躲开,但他的手偏就追着她那团软肉,她躲不开,脸颊也因为羞涩微微发烫发红,只好抓着他的手腕。
“我知她是为公事而来,但若是她父亲,也靠的这么近?”姜烟故意往他胸前靠了靠,兰瑾十分受用,含笑看着他。
“还一口一个‘阿瑾’”姜烟想起方才的情景,气不打一处来,“我怎么不见玲珑桑陌喊呢?”
“本座已经斥责了她。”兰瑾安抚似的又揉了揉她的软肉。
对于玉芙蓉一般心气甚高的人来说,或许如此已经是奇耻大辱,又特别是在姜烟面前。她一直以主人家的姿态自居,如此被下了面子,怕是要恨上姜烟。
姜烟这时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狐疑的看着兰瑾,挥开兰瑾覆在她身后的手道:“你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