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供就是半个时辰，书生记录的手的写酸了，白纸用了整整十张。

这没法造假，也造不了假。

“说说龙头这个人。”

“不知道，没见过。”

“你不是东天使么？怎么会没见过龙头。”

“龙头这个人行事异常谨慎，我们之间来往都是靠书信。风月城，胭脂楼，每隔一段时间我都会去一次，在那里会有龙头的书信，我阅读以后按照他的要求焚烧掉。而我有消息传递之时，也是把信放到胭脂楼。”

“十年时间，笔记可曾变过？”

“不曾。”

那也就是说这个龙头的年纪也应该不小了。

“你对这个龙头就不好奇么？没猜测过他的身份？”

段离没说话，而且用眼神示意朱若水该兑现承诺了。

“书生，给他松绑，让他写。”

“其实我并不觉得段鹏会真的愿意为了你而和世家联盟对抗，但是我们和世家联盟是死对头，你就没想过让我们来保护你的家人？”

“你们太不了解龙头了，和他对抗最后只有死路一条。”

得，白费口舌。朱若水好心好意的想帮帮他，毕竟祸不及家人。可是人家不领这份情，根本不看好他们。

一封书信很快写完，段离不再犹豫，开始吐露关于龙头的一些事情，

“我猜测龙头应该是陈国人。”

“怎么说？”

“这些年龙头对于陈国的事异常关心，比如当年的水无双事件，计划是齐无道提出来的，但是整个过程是龙头亲自把控的。而且对于水无双这个人，龙头好像还掺杂了一些个人情感，当然了这只是我的一种感觉。还有就是平时有需要我们四天使通力合作的事，都是以西天使为主，其他人为辅，很明显龙头更信任西天使，我甚至觉得西天使应该知道龙头的身份。”

似乎是有所感慨，段离没等朱若水发问又自顾自的开始诉说起来，“东天使看似风光无限，其实说白了就是一个高级联络员而已，名单你们也看了，其实上面并没有真正的大人物。世家联盟还有一个长老会，我见过其中几人，都是穿着斗篷带着面具，就连说话都刻意改变语气。他们这些人只听从龙头的号令，而我也只有龙头的命令在身时，才指挥的动他们。”

当朱若水和书生仔细听段离说话之时，并没有发现段离趁着衣袖拂面之时，偷偷的咬了一下衣角。

“回首当年，往事历历在目。当初濒临绝境之时，一个伟岸的身影站在我身前，为我遮住了头顶炙热的太阳，语气温和又霸气的问我，苍天如此不公，奈何！阿离，可敢随我翻了这天？”

突然之间段离如回光返照了一般大笑起来，“哈哈哈，阿离看不见那天翻地覆的盛景了，主上，能追随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骄傲！龙腾于空，天翻地覆，许我荣光，万古不灭！”

高呼了两句口号，接着就口吐鲜血，眨眼之间没了气息。

书生紧忙上前查看，然后对着朱若水摇了摇头。

“唉，没想到此人有此骨气。”虽然被段离摆了一手，但是书生还是很敬佩他的精神。

“狗屁骨气，敢耍本姑娘，走着瞧。”气的朱若水直接把那封书信撕的粉碎。

什么写书信，完全就是为了骗他们解开双手，现在回想，段离话里面破绽百出。朱若水只是经验太少，被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