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条玲子可是个疯女人,经此一遭她可能会对你怀恨在心。”妃英理冷静的说道。
“跳梁小丑罢了,她还不值得我放在眼里。”藤原影月淡淡道,“不过狮子搏兔亦用全力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你要把她处理掉?”
“哎,妃阿姨,我还是个孩子啊,”藤原影月俏皮的冲妃英理眨了眨眼睛,“所以,遇到这种事当然是要告家长了呀!”
他理直气壮的,一点儿都不害臊,他还只是个三岁零一百多个月的宝宝。
妃英理默默的在心里盘算着藤原家的家谱……天啦撸!算起来东京地检署的署长藤原谦和不就是藤原影月的大伯吗?!
一时之间妃英理陷入了回忆,这位署长大人也算是她的直系学长了,直到现在她也把他当偶像看待的……
“说起来,妃阿姨能跟我说说这次受理的诉讼案是一件什么样的案子吗?”藤原影月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啊?”妃英理从回忆中惊醒,她短暂的整合了一下已知信息。
“大约在一个月前,在杯户镇的建筑工地里,有人发现了一名男性尸体。
那位死者名叫平泽刚,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职员。
经过查证得知,他是被现场的一根铁管击中脑部身亡的。
同时,警方还从现场的一把车钥匙锁定了一名最有可能的嫌犯。
那个人就是我这次负责要辩护的宇佐美真治。”
“这个人有作案的动机吗?”藤原影月不太相信是激情杀人。
“根据我了解到的信息来看,平泽刚在三年前的某一天喝醉了酒,从车站的楼梯上将宇佐美真治的孩子推下了楼梯,这个孩子正树因为头部遭到重击,不治身亡。”
“确实是人间惨案,”藤原影月仍是语气平淡,但是妃英理没有在意,因为她自己也没有太大的情感波动。
做律师的,总不能每受理一个案子都把自己的感情投入进去,理智才是最好的武器。
妃英理继续讲述:“平泽刚当年被判了过失杀人罪,只不过,他是因为喝了酒才犯案的,法官就酌情判了他缓刑。
我记得当时这个判决结果出来之后,宇佐美真治在法庭上情绪激动,他大喊‘哪有这样的!他杀了一条人命为什么最后竟然不用去坐牢!把正树还给我!把我的正树还给我!’”
藤原影月点点头,“所以警方是认为,宇佐美真治非常有可能是为了给儿子报仇才杀了平泽刚的。那宇佐美真治自己是怎么说的呢?”
“他说,当时他喝醉了,所以什么事都不记得了。”妃英理语气沉闷,这种不好好配合的当事人 真是让人烦躁,她敢肯定,宇佐美真治并没有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他!
这种连辩护律师都有所隐瞒的人,怎么能期望自己胜诉!
妃英理要不是他的辩护律师,才不会管他的死活,她只是不允许自己的连胜纪录折在这次的案子上。
“三年前,导致他儿子死亡的凶手因为喝酒逃过了刑罚,三年后他又因为喝酒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这酒可真是个迷人眼的东西啊!”藤原影月讽刺地说道。
他精致的脸上厌恶愈发浓重:“要是我男人是个酒鬼,我就把他削成人彘,泡到他最爱的酒里,然后再把这酒喂给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