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口红之外,如果调查死者被掉包了茶杯,就会发现那个茶杯里面加入了大量的小苏打粉。”波本又说道,“我想小苏打粉应该是事先撒在桌上的方糖罐子底部吧,毕竟如果是像我刚才那样,直接拎着袋子往茶杯里倒,那未免也太明显了一点!”
“是为什么呢?”红衣女对高坂树理说道,“我不明白,树理你,有什么非杀害伶菜不可的动机吗?”
“是啊。”黄衣女也说,“要说到树理埋怨伶菜的事,只有儿子的考试不如预期,怎么可能因为那样就杀人呢?!”
“不只是我儿子,”高坂树理面色阴沉,“因为当时还有别人被传染流感,只是你们不知道。”
“这么说,树理你……”
“没错,我也被传染了。而且那个时候,我其实已经怀孕了。”
“啊?!!”
“当时医生还提醒我,如果孕妇感染流行性感冒,很可能带给胎儿不好的影响。结果我因为忧心忡忡而得了忧郁症,最后流产了。”
毛利小五郎几人还以为,抢姐妹男人、害姐妹负债、让姐妹的儿子生病考不了试,这些事情已经足够炸裂了。
没想到啊,“一山更比一山强”,只有他们不知道,没有死者做不到!
“一开始我觉得是我自己太疏忽,是自己运气不好。”高坂树理语气发狠的说道,“后来我从她儿子的口中听到的那些话,才让我的想法完全改变。
那孩子大概是觉得愧疚吧,他特地跑来我家想向我儿子道歉,我还跟他说不用一直介怀这件事情。结果他跟我说,本来他的流感都已经快要好了,但是他妈须东伶菜跟他说,如果他来我家温习功课把流感传染给我儿子,那就可以减少一个考场上的劲敌了,那不就是超级幸运吗!”
高坂树理眼珠子都红了:“你们说,一个人怎么可以坏到这种程度?我真想把她的心挖出来看一看,究竟是不是黑色的!”
毛利小五郎和目暮警官根本就不知道做些什么。
以他们的职业,总是会遇到形形色色这样的故事。
但其实听得再多,下一次听到心里仍会觉得难受不已。
“你现在已经报仇了,应该开心才对。”波本歪了歪头语气轻快的说道,显得与病房内的其他人格格不入。
高坂树理想到他会这么说,但是她如释重负的笑了:“你说的没错,我应该开心。”
这话,病房内的其他人不敢苟同。
毕竟他们可是以正义为己任的侦探和警察呢!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的杀人行为,都不应当给予认可!
目暮警官也不敢训斥波本,只是催促他的高木老弟,赶紧给犯人戴上手铐。天儿也不早了,赶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一行人从案发现场的病房出来,走到了妃英理病房的门口。
毛利兰站在门外,看到他们过来就对毛利小五郎说道:“爸爸,今晚我留下来照顾妈妈,你先回家去吧。”
“也好,不过你不需要先回家,拿一些换洗的衣物来吗?”毛利小五郎难得细心一次。
“刚刚我已经拜托栗山小姐给我带来了,我妈那里也有我的衣服啊!”然后毛利兰又嘱咐她的老父亲,“晚上你就自己找一点健康的东西吃,不要喝那么多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