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杨慕晨放下心来。

柳年月心中酸涩不已，胸膛仿佛掀起惊涛骇浪，她不敢说话，因为一开口就会哽咽，带着哭腔。

这么多年，心碎在这一瞬间，不能回头了，以前，无论他说过多少次把她当做妹妹，柳年月可以不介意。但是今天那短短一句话“现在是，以后也会是。”让她心痛得无以复加。

她向来要强骄傲，只有在温佐面前，自尊心一次又一次地遭受打击。

这次还在同事面前，断掉两人的所有可能。

整理好心情，她开口道，听着有点嘶哑的嗓音:“对啊，我跟佐哥永远都是兄妹，一起长大的好兄妹。”

说完这句话，如释重负，但是憋不住的委屈扑面而来，鼻涕眼泪汹涌而出。柳年月赶紧拿出纸巾，擤鼻子。

“你这是怎么了？柳老师，不会……”

“柳老师，你感冒还没好啊，前几天就老是流鼻涕打喷嚏流眼泪的，多注意注意。”纪姝涵生怕张多多那小子说出什么不恰当的话，赶紧接嘴说道。

“嗯，还没好利索呢，看来年纪大了，不能硬抗，还是得吃药。”柳年月接话，红着眼，一张脸全是鼻涕泪水，却是满带着笑意的一张脸，看着都滑稽。这下她可以光明正大地用纸巾擦眼泪和擤鼻子了。

她没有感冒。

柳年月感激纪姝涵维护了她在温佐面前，本就不多的自尊心。

温佐微微在内心叹一口气，他什么都明白。

张多多傻傻地说道:“柳老师，没记错的话，你比我大两岁吧，都27了，不小了，是应该好好养生了。身体是第一位。”

这下，柳年月是真的噗地一下笑出声，冒了一个大鼻涕泡儿，她赶紧用纸擦干净，吐槽道:“张多多！活该你没女朋友。”

张多多挠挠头，不好意思道:“柳老师，我不是说你老，我在关心你呢。我家里人也替我着急呢，叫我说话的时候掂量掂量，可是我总是嘴比脑子快。要是得罪了，别往心里去啊。”

“没事儿，我今天算是看出来，习惯了。”柳年月好心地说道。

“柳老师，你刚冒那一大鼻涕泡儿，我都看见了，哈哈哈哈哈。”

柳年月:……

说来也奇怪，她内心的憋屈在张多多几番低情商的话里，逐渐消散，直至忘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