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儿,那可是你亲舅舅啊!我一脉同胞的哥哥,我不管,他可怎么办,你不能这么没良心!”二夫人斥责道。
瑶儿要被气死了,她必须制止母亲继续帮着舅舅那无底洞,上一世她可是记得舅舅后面闯下大祸,差点连累张府沾染上官司,生意上也受到了重创。母亲和她的哥哥张武一直被吸血。
“母亲!你还想要现在这安生的日子吗?你想想你的嫁妆已经被掏空了多少!二房又没掌权,以后祖母一过世,分家后我们又如何是好!舅舅那人,你怕是把整个张府搭上,都不够他败,他有一点感恩吗?你想过我跟哥哥吗?我以后还要嫁人,哥哥还要娶媳妇儿!你把钱财全去填补舅舅那窟窿了,我们又怎么办?”一连串的发问,把二夫人问懵了。
她不敢相信这是她八岁的女儿说出来的话。但句句质问让她说不出话,显得她这个母亲多么昏聩无能。
瑶儿不管她什么表情,自顾自地说道:“这事儿既然已被大房知道,祖母和父亲那儿也是瞒不住的。娘,现在你要掌握好主动权,快刀斩乱麻,主动去认错,并承诺补上你最近拿出去的银子,并且保证再也不跟舅舅那边往来。你必须这么做!为了我跟武哥儿的生活,为了我们不被看不起!”
二夫人能如何,只有扑在床上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瑶儿一直陪着,她也在梳理今日的事情,狭长的眼睛眯起,苏苏姐姐身边那丫鬟好生厉害!
二夫人按照女儿说的去做,被罚禁足在院子抄写女戒三个月,鉴于二夫人认错态度良好,这事儿也就这么过去,没人捏着不放。但二夫人想要一点管家之权那是别想了,难上加难,已经失去了信任。
禁足期间,三夫人来看望二夫人。
三夫人在府里的地位非常低,应该说整个三房都如透明一样的存在。不为其他,只因为三老爷不是老夫人亲生,只是一个姨娘所出的庶子。
“你怎么来了?来看我笑话的?”二夫人面对三夫人,态度从来都是颐气指使,骄傲得像一只孔雀。
三夫人文氏低眉顺目,对自家二嫂这个脾气了如指掌,并不生气,好脾气地说道:“好久没看二嫂,我来串串门。顺便帮帮二嫂。”
说着很自然地接过二夫人手里的笔,替她抄写起来。
张家虽为富商,但老夫人对儿媳要求颇高,寻儿媳的时候就把会识字写字当作硬性要求。二夫人为了嫁到张家,临阵磨枪,苦苦学习两年,才会识字写字,但并没有天赋,也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