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丈夫这么说,那位阮夫人朝自己弟弟投去了会心一笑。
那位阮胖子立马放心下来。
自己姐夫考了四五次科考,直到四十才高中,全都是靠他们阮家活着。
现在就算自己犯事,他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
他直起了身子,斜着眼睛看向一旁李承风和羽琪,脸上表情十分嚣张。
“现在知道了吧?一会你们就等着吧!”
“今天能让你们好好离开府衙,我就不姓阮!”
李承风轻蔑一笑,刚才知府和知府妇人的神态他都看在眼里,自然明白了阮胖子这么嚣张的缘故。
他向那位昏迷的小厮体内打入一丝内力,把他给弄醒。
小厮醒来看着身边的李承风,还有堂上的大老爷,心中瞬间明白了自己处境。
已经来到了这里,就算是自己怂了阮胖子也不会放过自己。
进也是一刀退也是一刀,不如就把之前事情说出来,万一还有一线生机呢?
几人这才把之前客栈发生的事情,详细向越州州府说了一遍。
听到阮胖子只不过因为衣服沾到油渍,就要出手差点打死人的时候,越州知府面色铁青。
他万万没想到阮胖子居然已经嚣张成了这幅样子!
草菅人命还放话没人能管得了他,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给自己卖出去了。
再加上他早就对于阮氏心有不满,越州知府心中很快有了决断。
“事实摆在眼前,阮雄你有什么好说的?”
“在众目睽睽之下出手差点打死人,你该当何罪!”越州知府低喝道。
此言一出,无论是阮胖子阮雄还是堂下那些围观的商人,皆是一片哗然。
他们本以为越州知府会偏袒阮雄,没想到越州知府居然站在公正的立场上?
阮雄听着自己姐夫要责怪自己,吓得连忙趴到在地,眼神注视着自己亲姐姐。
“大人,冤枉啊!”
“我只是想要小小惩罚一下,并未动杀心,是他们有意诬陷我!”
他装出一副痛苦含冤的样子,带着哭腔向自己姐姐乞求,希望能够扭转自己姐夫态度。
那位阮夫人也是心领神会,立刻站起身来到了越州知府身边。
“大人,我弟弟平时为人良善,怎么可能想要杀人呢?”
“而且那小厮不也还活着嘛?大不了我阮氏赔一点钱罢了。”
让她出乎意料的是,这次一向宠着她的越州知府,却没有顺着她的话讲。
“闭嘴!我身为朝廷命官,如何审案还需要你来教嘛?”
“阮雄把人打成这个样子,岂能是可以随便算了的!”越州知府严声呵斥。
阮夫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眼眸微张。
“好呀你,胡墨!我们阮家养着你十几二十年,你还想治我弟弟的罪!”
“今天我话给你摆在这里,你要是给我弟弟治罪,就把我们阮家在你身上花的钱还回来。”
听到这句话越州知府胡墨瞬间傻了眼,沉默下来。
要是阮家真拿着欠条去打官司,恐怕他的官位都要暂时被撤下来。
他之前确实是有不少欠条在阮家手里,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才一忍再忍。
眼看胡墨不说话,那位阮夫人大手一挥。
“来人,把这两个诬陷阮雄的人带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她说着就拿起了书案上的惊堂木,就要直接给李承风他们按上罪名。
这个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李承风动了。
他身形一闪来到阮夫人面前,伸手抓住了那枚惊堂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