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已经晋升渡劫中期，季十一依旧无法完全催动混沌棋盘，服下一枚灵法丹之后，才勉强维持。

转眼一刻钟的时间过去，经脉已经隐隐作痛，季十一无奈切断了法力供给。

“看来这招也没用......”

话音刚落，一道并不陌生的苍老声音蓦然在身后响起。

“确实挺没用。”

季十一和林葭月一惊，猛然朝身后望去，这时才发现他们后方不知何时站着一个白须老者，白须老者一身繁复金衣，金衣之上布满了纹路奇怪的金线，但是不知为何，除了胸口处的金线微微发亮，其他位置的金线却格外黯淡。

“您是？”

季十一虽然对老者的身份有所猜测，却不敢断定。

白须老者瞥了一眼季十一，淡淡道：“老夫乃是仙苗殿的殿灵，负责选拔仙苗送往仙界。”

说到这里，白须老者看着季十一的眼神中带上几分奇怪之色，问道：“你既已经得到仙器赦令，为何不前往仙界，还继续留在这莽荒之界？”

“什么仙器赦令？”

季十一疑惑反问，白须老者的话每个字他都认识，连在一起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见两人的不解不似作假，殿灵脸上却划过凝重之色，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卷名册，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目光停留在了那大段的空白之上。

“我竟未曾留意到，已有数百万年未曾有仙苗飞升！”

殿灵又继续翻回了第一页，数十个流金大名，竟然只剩下了两个名字亮着。

“通过试炼的仙苗也只剩下两个还活着！”

就算自己被侵蚀至此，殿灵也没有放在心上，只要核心不被损毁，他总有办法解决。

但他身为仙苗殿的殿灵，诞生之初便被灌输着仙苗第一的想法，这让他怎么能不着急。

好奇之下，季十一朝着名册之上望去，但是殿灵的反应比他更快，转眼便将其合上。

季十一讪讪一笑，收回了目光，虽然时间很短，但是他依旧在上面看见了自己的名字亮着，但是另外一个却没能看清，只能隐约看见是一个字的名字。

“殿灵前辈，要不您还是先解释一番这仙器赦令是什么吧？”

“你们竟然都不知道，拿着这带有赦令的仙器便能通过天山前往仙界吗？”

殿灵不可置信的反问道。

“天山我们倒是有所耳闻，但是要想前往天界，似乎需要渡劫后期的修为才能前往天山，若是没能寻得飞升之法，便只能回来等待坐化了。”

林葭月叹了口气，他们冰痕之国的每一任冰主无一飞升成功，说起来他们都是精彩绝艳的天才人物，未能飞升之后也基本上都郁郁寡欢了。

听到林葭月的解释，殿灵顿时勃然大怒。

“什么！他们竟然胆大妄为至此！”

季十一和林葭月面面相觑，识趣地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