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见简药说不用背诵知识点，男生咬咬牙，直接苦着一张脸还真上了厕所。

黑暗之中，几双无形的目光盯着简药和那个男同学，一只惨白的手从黑暗里探出来，在即将要触碰男孩的一瞬间，被符纸灼伤，只能缩了回去。

简药感受到四周越来越低的温度，她站的位置靠近门口，隐隐约约还能看见外面半棵槐树，浓密的枝叶隐匿在夜色里，被注视的目光越来越强烈，将头扭到外面，一个穿着校服的女生捂着肚子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冲进了女厕。

女生年纪看起来十一二岁，身形偏瘦，扎着一个马尾，身上的校服皱皱巴巴，只脚上的那双鞋子更是黑一块红一块的。

简药没有在三年级的班级见过这个小女孩，所以也就没有多管闲事，身后的男同学却是此刻惊呼出声：

“老师，你撒的卫生纸有电。”

简药收回目光，背对着小男生：“你好了吗？”

“嗯，我出不来了。”

说着，还委屈巴巴的看着自己那刚刚触碰数学老师撒“卫生纸”的手，手背焦黑一片，看着就有些恐怖。

简药扭过头，将东西踢开，带着小男生出了厕所，迎面就对上了几个身材高瘦，穿着牛仔外套，表情凶恶的小姑娘。

看见简药从男厕所出来， 一群人脸色古怪，低下了头，三三两两的结伴去了女厕所。

“老师，我好像听见姐姐的声音了。”小男生睁着黑黝黝的大眼睛，回头看着女厕所。

“你的姐姐?”

简药皱眉：“刚才那些人中有你的姐姐?”

小男孩摇了摇头，道：“我没有看见她，但是我好像听见她的哭声了。”

简药的脑海中闪过刚才匆匆跑进女厕的那个扎着马尾的女孩，面无表情道：“先回教室，今天的课还没有讲完。”

“老师……”小男孩声音压低，简药看去，只看见对方那双漆黑的眼瞳。

简药不为所动，直接带着小男孩回了教学楼，温度渐渐回升，小男孩却是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往前走，变化很明显是从他上厕所说“看见姐姐”后起的。

三年级（a）班的门口的符纸掉在了地上，周围还有不少香灰痕迹，和印在门上的血红手印，简药拧着眉头，敲了敲门，教室里传出了班长的声音。

“谁?”

“是我，数学老师。”简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个声音有点不对劲，手心传来冰凉的寒意提醒着她此刻的处境。

“数学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