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太过危险,若是拍摄的时候出了事,那就真的麻烦。
“没有必要,那东西今晚过后,应该就不会出现了。”
“啊?”
王导一脸的疑惑,但看简药不打算解释的模样,也就闭上了嘴。
将不重要的东西放在小棚子里,工作人员离开了小楼房,简药吃过了晚饭之后,就待在小棚子里默默等着夜晚到来。
小楼房的确偏僻,左右几乎没有一户人家,一栋三楼的砖房楼伫立在半山腰,远远看着就像一座坟墓。
夜色渐渐降临,简药望着面前的小楼房,将背包背起,口袋鼓鼓囊囊,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
腰部的手电筒照在墙上,上面斑斑驳驳的痕迹就像张牙舞爪的獠牙,漆黑的楼道带着一股阴风,吹的简药额前的发丝微微有些凌乱。
从踏进这栋小楼房,简药就感受到了周围骤降的气温,白皙的胳膊上寒毛竖起。
面色紧绷,漆黑的眸子盯着漆黑的楼道,手电筒的光自处照了照,一楼有不少剧组留下来的道具,东西摆了大半个地方,和这栋楼房格格不入。
简药并没有在一楼停留,而是去了二楼,二楼走廊旁边分别有两间房,简药望着紧闭的木门,一言不发。
白天来的时候,这四间房并没有房门,但现在……
木门紧闭,锈迹斑斑的锁头挂在上面,门上的还有黑色的污渍,简药看的直皱眉。
伸手触碰木门,察觉这不是错觉,简药望着锈迹斑斑的锁,从兜里掏出短刀,尝试打开。
锈迹斑斑的锁被短刀弄断,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和白天简药看到的场景并不一样,原本应该空空如也的房间,里面摆了不少木制家具,特别的靠墙的位置,还有一张床。
和三楼的一样,床尾绑着一面镜子,简药走到木桌前,看着上面摆放的一个小本子,并没有伸手去拿,而是用短刀试探性的碰了碰。
接触短刀的纸变成了黑色的雾气,就连木桌似乎都变得透明了一些。
在确定这些都是幻化出来的东西后,简药反而没有那么紧张了,直接上手去翻木桌上的那本小册子书。
“洪文死了,死的很惨,我们怀疑是房东杀了他,可是房东却失踪了。”
“我现在很紧张,总觉得背后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窥伺着我,那种感觉让人毛骨悚然,我该怎么办?”
“我听到了有人的求救声,我现在自身难保,我该不该救她?”
“人越来越少,怎么会这样,我们翻遍了所有的房间,都没有找到房东,房东去哪了?”
“原来,都是命中注定……”
最后的一句话并没有说完,但简药看得出来下笔的人力道很重。
小册子上面透露的信息让简药直皱眉,房东失踪了?
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他是在怀疑,房东并没有失踪,而是在房间里的某个角落,盯着他们一举一动吗?
这样说来,倒是有点细思极恐,毕竟,看不见不知道的东西永远都是最可怕的。
不过,房东失踪了,有没有可能是真的“失踪”了呢,永远都不会出现的那种情况。
将小册子放回桌子上,简药看向那边的木床,在看见那面镜子后,忽然有了另一只猜想。
如果,那个窥伺的人,就藏在镜子里……
想到三楼木床尾也有一块镜子,简药不由的怀疑,接下来的几间房间,是不是同样都在同一个位置有一面镜子?
这么想着,简药握着短刀,走到木床旁边,伸手就要割开绑着镜子的绳子,却被从镜子里伸出的一只手给拦住了。
一只惨白的手从镜子里伸出来,抓着简药的手腕,力道很大,勒的简药白皙的手微微泛红。
另一只拿着短刀的手一顿,简药目光看向那只紧握她手腕的爪子。
指甲很长,指甲缝里还有黑色的木屑,简药脑海中想到三楼那没有换下的木门上的抓痕,挑眉。
惨白的手攥着她的手腕,简药往后退,想要将镜子里的东西拽出来,却发现对方很狡猾,见拽不动简药,直接缩回了手。
简药的手腕上一圈红色的痕迹,仿佛被凌虐过一般,因为皮肤太过白皙,以至于对方弄出来的痕迹很是明显。
镜子后面依旧贴着一张照片,只不过这一次照片并没有被涂黑。
照片里是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笑容温柔,直直看着镜头。
简药并不能确定这张照片和三楼那个被涂花了脸照片里的是同一个人,但看身形,两个人都差不多,且都是女人。
照片里的女人很好看,长相温柔,一双眼睛仿佛会说话一样。
简药摸了摸镜后面贴纸的地方,如她所料一样,后面也凸起了一块,再一次用短刀割开照片,将纸条取出来,打开,里面是一张红色的“死”字。
手塞回口袋,将白天发现的那张纸条取出来 打开对比,赫然发现两张纸条的字迹很是相同,唯一不同的是,一个是用黑笔写的,一个却鲜红如血。
简药将镜子反转过来,直直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里的自己面无表情,淡漠的眸子仿佛没有任何东西能入她的眼,但让简药觉得陌生的是,照片里的自己,嘴角一点一点向上勾起。
她清楚的看到了那个笑容,而她,因为面部精神瘫痪,是笑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