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些怨,但也没办法被,贴了符纸,只能扭曲着脸老老实实待在照片里,就是说话也不能。
简药贴好了符纸,又专心低头去看手里的东西,蓝色的档案袋被封了口,简药用短刀微微一划拉,从里面拿出来了几张泛黄的纸。
最开始印入眼帘的,是一张面容模糊的照片,但依稀看的出来,对方是一个少女,乖乖的坐在一个房间里,旁边摆着一张床,身上的皮肤是不健康的白,除了脸很模糊,其他却是看的清楚。
简药的瞳孔慢慢缩小,看到那张看不清面容照片下面的数字后,眼里迅速弥漫出了风暴。
09号特殊病人,病情:幻觉,残暴,幻听,精神思维颠倒,无规律无原则性……特殊病人。
她的档案袋,为什么会在西浦私立医院,这医院,和那个关了她十几年的精神病院,究竟有什么交易。
手紧紧握紧,纸张也出现了褶皱,简药一目十行看下去,下面是对她病情的介绍,什么无规则发散性精神疾病,什么乱七八糟,密密麻麻几乎写了快一页。
简药深呼吸一口气,直接抽出第二张纸,她对自己的身体情况很是关注,对方说的那些病,她可以肯定自己没有,可为什么对方要这么说?
第二张却并不是她,但也和她有关系,简药看的眉头紧皱,浑身血液逆流,太阳穴突突的疼。
第二张上面的照片,是一个睁大眼睛的小女孩,眼神有些害怕,似乎是在害怕的情况下拍摄的照片,小姑娘的瞳孔渐缩,脸色也变得有些惨白。
简药在对方病情那一栏,也看见了评价。
让她意外的是,对方在纪录这个小姑娘的时候,用了09号病人一号试验品的代名词。
09号病人一号试验品,是什么意思,她的一号试验品,是想要人为培养一个她出来吗?
为什么要培养一个她这样的人,她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那些人不择手段也有制作另一个她?
李算子说她是煞星,连名里都带着煞和不详,在和系统交易之后,她也发现了自己的不正常,如果是这些,那科恩精神病院,是不是想要培养一个可以操控的煞星?
可为什么有了她之后,还要培养另一个?是她身上出了什么问题?
简药有些疑惑,脑海中回响起当初被关在科恩精神病院的点点滴滴,可越是回想,脑袋越是难受,那些被她压在心里的记忆,似乎一旦冲破禁锢,就会有无法掌控的事情一样。
她不能在犯病了,至少,不能在这里犯病。
没有了抑制病情的“药”,简药不愿意成为一个失去自我单纯的疯子。
手再往下翻,后面是09号病人实验体二号,三号的资料,值得简药注意的是,对方都是几岁的小孩,看模样并没有超过十岁。
简药是八岁被弄进的科恩精神病院的,这些小孩也看着只有七八岁的模样。
扭头去看贴着符纸的照片,简药走过去,取下符纸,直接用短刀割破手腕,在照片上以血画了一个符文,那照片里的脸色脸色扭曲,受不住简药鲜血里的煞气,只能被逼了出来。
在男人出来的一瞬间,简药就用手抓住了对方的脖子,表情冷漠。
“这些东西,你怎么会有的?”她用眼神睨了另一只手里的纸。
“你想干什么,有话好好说。”男人被简药这一手弄的脸色大变,眼珠子转了好几圈,最后在对方手力越来越重下,白着脸开口。
他没有注意对方一个活人为什么可以掐着他的脖子,可魂体却是因为简药而难受。
魂体的难受不同于身体,男人只能苦哈哈露出了一个求饶的表情。
简药松开了力道,却是没有放过男人,眯着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对方。
“大人,别杀我,我不知道啊。”
男人求饶,见简药脸色越来越难看,只能咬牙道:“你手里的那份档案,是科恩精神病院那里的人交给我的。”
说起这个,男人苦着一张脸:“几年前一个晚上,科恩精神病院带来了一个小姑娘,让我们医院给她做一个检查,那小姑娘好像有点不正常,大晚上的在检查室里说什么有鬼,有鬼,好多脸。”
“自从那个小姑娘来我的医院后,这里就变得不正常起来,晚上时常会有值班医生说听见太平间有动静。”
“我一开始是不信的,直到亲眼看见一个才去了不久的病人,从我面前经过,还和我说话,我才知道事情不对劲,可已经迟了……”
“后来,那个科恩精神病院又带来了那个不大的小孩子,对方全都是在晚上二点钟要求在那个检查室里给对方做个检查。”
“我想要找到答案,思来想去,都是那个小姑娘的问题,因为从她来过医院之后,我们才变得奇怪起来,我这才偷摸着备了一份档案袋的。”
男人说些,小心翼翼哀求的看着简药:“大人, 我真的没有害过人,你放了我吧。”
简药从对方的口里算是知道,这个人估摸着就是这个西浦私立医院里的院长了。
可对方话里说的那个小姑娘,是她吗?,为什么她从来不记得自己来过这里,从被带到科恩精神病院,她除了在实验室待过一段,后来是一直被关在病房里的。
眉头紧皱,简药的记忆就像是被人强行给弄去了一样,想不出来自己到底有没有被带到这儿来过。
“你在骗我?”简药眯着眼睛,死死盯着这个院长。
“我真的没有骗你,我可以发誓。”院长急得不行,他现在是魂体了,在死一次,可就彻底消失了,他还不想死。
简药从男人表情上看不出对方到底骗没有骗她,只能拧着眉头,问了一个别的问题。
“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