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它也委屈,那些家伙不愿意跟这个女人,直接把它给推了上来,可恨他被推上来,面对这个女人面无表情的脸,也不敢跳回池子里,生怕对方直接把他用符纸淹没了。
电梯里尸气越发的重了,简药望着两边流出来的鲜红液体,眉头皱的更紧了。
这种情况之前并没有发生过,之前是因为有一对子母煞的出现,电梯阴气格外的重,可现在,却是尸气弥漫了整个电梯。
如果不是尸气,阴气,是煞气呢?
电梯很快就到了负一楼,门缓缓被打开,空荡的走廊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简药望着这条散发着淡淡血腥味的走廊,径直走出了电梯。
“你可以回去了 之前拿出来的东西,记得拿走。”
简药扭过头,见电梯门缓缓从她身后关上,那张发白发胀的脸被隐在电梯门后,不由的一愣。
不过她并没有放在心上,现在下来了,她很想和刚才那个神不知鬼不觉聊一聊,还有,那个穿着病号服的男人,以及那个女医生,究竟去哪了。
重新回来一次,简药再一次回到那个已经摸索过的房间,几十张白色的床铺安静的摆着,一切就好像她之前没有来过一样,每一个床铺上都盖着一块白布,甚至之前穿着病号服的男人和女护士争斗流出来的痕迹好像都消失了。
这里,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简药望着这房房,四下环视一圈,最后目光定这那个穿着病号服的男人之前躺的位置。
白布缓缓被掀开,一张女人血肉模糊的脸出现在简药的面前。
“砰……”
正皱着眉头,简药身后被打开灯房间门却是直接自动关上了,发出来一声异响,房间里的灯也在这时候,灭了。
好在简药早有准备,口袋里备着手电筒,为的就是防止在出现之前的情况。
手电筒买的是特殊强光的,并不比灯差多少,所以简药还是一点也没有手影响,唯一有些影响的就是,之前还能一只手拿短刀,一只手拿符纸,现在只能把符纸塞回口袋。
手电筒先是扫了一圈四周,最后将灯打在面前这具血肉模糊的脸上。
对方脸太过血腥 ,以至于根本分辨不出来对方大概的模样,不过按照头发长短以及胸口的起伏,也能知道这是一位女性。
对方穿着护士服,简药不由的想到对方应该就之前和那个穿着病号服男人扭打在一起的女护士。
因为门突然被关上 ,简药便一直紧绷着神经,身后传来一股凉意,简药下意识的蹲身,可这一蹲身,脸就和那个血肉模糊的脸近距离的对上了。
面对面的对上这样一张脸,简药脸上并没有什么情绪,可瞳孔却是微微紧缩,跟着就看见原本血肉模糊的脸,瞬间睁开了一只眼睛。
是的,一只眼睛,这张血肉模糊的脸似乎只有一只眼睛,周围还挂着猩红的肉丝,又恶心又恐怖。
女护士的突然睁眼简药还是有些意外的,眼睛似乎有一瞬间的定格,一眨不眨看着女护士,面部因为神经瘫痪而只能瘫着,以至于女护士那只忽然睁开的眼里有一瞬间的迷茫。
对方对着她这张脸,这只眼没有害怕的情绪显然出乎她的预料,于是,在没有得到对方给出的想要的情绪回应后,女护士那血肉模糊,分不清五官的脸开始蠕动。
身后又是一股冷意袭来,简药歪头一避,余光就见身后有一个奇怪的东西,紧贴着自己的背。
那东西像是一只角,又像是鼻子,就贴着她的背,就像要融进她的身体里一样。
冰冷的触觉从身后袭来,简药眉头紧皱,也不再去看女护士脸上的肉怎么蠕动,直接转手用短刀去扎贴着她背探出来的怪东西。
对方显然有所准备,在简药用刀反手去扎的时候,果断缩了回去,简药直接扎了一个空,眉头皱的更紧了。
“嘻嘻嘻”
声音好似从四面八方传过来,简药听不出来这是背上那个东西发出的声音还是面前这个女护士发出的,亦或者是这间房间里床上躺着的别的尸体发出的,也有可能。
身后贴着一个不知名的怪东西,简药从口袋抽符纸出来,想要贴到身后,可手摸过去,却又空空如也,好像什么东西也没有,刚才那一切不过是她的幻觉一样。
她当然不相信这是幻觉,所以,在贴了一张符纸之后,又抽了一张贴过去,简药扭头去看身后的时候,面前的女护士却猛地伸出来惨白的手臂,手掌心直接搭在了简药的胳膊上。
突如其来的重力让简药转过了头,女护士的手还搭在她的肩膀上,身后的东西还没有找出来,面前的女护士却又想要对他出手。
简药很不高兴,这种不高兴,不止是对身后那个藏起来的东西,还有面前这个女护士。
她噌的一下直接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看着躺在床上的女护士,表情平静,眼里却带着一抹诡异的眸光。
因为她突然站起来的举动,女护士发手臂直接垂落在了一边,简药伸出手,直接转向那只手臂:“这位护士小姐,贸然出手触碰别人的身体,可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你说对吗?”
也不管护士听不听得见,简药直接手起刀落,短刀高高举起,对着个那惨白的手腕挥了下去。
女护士的手掉落在地,却没有鲜血流出来,血肉模糊的脸上,一只充满血丝的眼珠子死死盯着简药,原本还在蠕动的肉也停止了。
“这是给你的惩罚。”简药面无表情开口,短刀在女护士身上满是血迹的护士服上轻轻擦拭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