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案件转交给特殊部门的人处理,ju长,这是一起十分恶劣的杀人分尸案,而且我们也找到了不少的线索,现在就……”
为首的警察不甘的开口,但话说到一半,似乎被对面打断了,整张脸沉了下来,显然很是生气。
挂了电话,为首的警察吩咐下属将医院里找到的几处可疑地方记下来,尸体也放在了四楼走廊外面,几十人站在一块,好似在等待着什么。
警戒线将医院围了起来,不少人驻足围观,虽然这家医院有很多古怪的传说,但还是第一次惊动了警察,这么大规模的把整个医院是暂时的封了起来。
一时之间,就有不少人窃窃私语,有说医院里的恶鬼发狂,在晚上杀了医院里一半的人,还有说,医院里什么尸体活了,一个晚上时间,就咬了不少人这类的。
特殊部门的人来的很快,他们都穿着统一的黑色便服,下了一辆黑色的车,就直奔医院。
西浦市警方不明白, 上面为什么要将归属于他们的案子交给这群看着就奇奇怪怪的人,为首的警察只看见一个人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奇奇怪怪的盘子,像是指南针一样的东西,绕着房间转了好几圈。
“看来这里的阴气很重。”
指针一直转动不停,男人停下脚步,望着面前的池子。
里面的大体老师已经被弄去了别的地方,现在这里看着就像是一个游泳池,只不过水看着黑红黑红的。
“这里是放大体老师的,十几具尸体,当然阴气重了。”他刚才还和他说了情况,感情人家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警察的嘲讽男人显然听进去了,点了点头,蹲在池子边缘,皱着眉头,探出两根手指头。
再一次拿出来的时候,两根手指上都带上了一层红色的液体,还有一股血腥味。
“现在这里交给我们就行了,你们可以先回局里。”男人从口袋摸出一张白色手帕,将手指上的污渍擦拭干净,缓缓开口。
袁警官看着男人这模样,心里一阵郁气不得发泄,沉着脸带着手下离开了医院。
简药一直睡到了下午,外面天色还没有暗下来,肚子却有点饿了,熟练的拿出手机又点了两份外卖,简药望着另一张床熟睡的何婷婷。
漆黑的眸子眯了眯,起身下床,胸口的浴袍微微松开,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白的透明,没有一丝血色。
何婷婷闻到了一股很香的味道,摸了摸肚子,迷蒙的睁开眼睛,看着另一边在坐着吃饭的简药,露出了一个乖巧的笑容:
“大姐姐,我睡了很久吗?”
“没有,醒了吧,过来喝杯水,再吃饭。”简药将一杯还冒着热气的水放在另一边没有拆封的外卖盒子边。
何婷婷抱着拖地的浴袍,走路实在不方便,等走到简药面前,见简药外卖盒子里已经吃的干干净净了。
她望着那杯还冒着热气的水,表示有些怪异,纯真的眸子一眨不眨看着那杯水。
“大姐姐,这是什么水啊,怎么是灰蒙蒙的?”
“这是给你的药,喝了它,你就会完全的好起来。”简药望着何婷婷,不错过对方一丝一毫的表情。
“药?”何婷婷脸上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原本看着纯真的眼睛好似害怕一样移开了目光。
“我没有……”她想要说自己没有生病,可对上简药那双好似看透了一切的眼睛,哽住了。
“不,你的确生病了,否则你的爸爸妈妈又怎么会把你送进科恩。”简药淡淡道,伸出一只手,将水杯往何婷婷的方向移了移。
何婷婷在简药那双漆黑的眼睛里看到了不容拒绝的神色,她还想要说些什么,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没有伸手去拿那杯水,就站在原地。
“不吃药的话,你可能没有办法去见自己的爸爸妈妈。”简药语气很平静,目光却是看着那杯水:“我说它是治病的,那它就只是治病的。”
何婷婷慢吞吞伸出手,知道自己今天不喝也得喝,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千万不能喝,但面前的简药压迫感实在太强了,她只能硬着头皮拿起那杯水。
“砰……”
在水即将入嘴的时候,突发意外,水杯直接掉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巨响,水也流了出来。
何婷婷有些无措的看着简药,眼底满是惊慌,她有些害怕简药生气,所以白着脸,颤巍巍开口:
“不是我,我没有,有人把它摔了,不是我做的。”
她是真的害怕,对面坐着的简药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的模样,让她回想起来这个大姐姐也是面无表情干掉了那么多鬼和人的。
“我知道不是你,你只是自我本能的保护自己。”简药说着起身,地上一片的碎玻璃,还有水渍,如果不清理,不小心踩上去只怕会扎伤脚。
何婷婷听见这话不仅没有松口气,反而更害怕了,那张脸又白了几分,直到简药起身从她面前经过,不一会儿,又端着一杯灰蒙蒙的水从洗漱的浴室走了出来。
“我来喂你喝。”
她说完这句话,手已经放到了小姑娘脖颈处,脸上毫无情绪,低下头,和对方那双净化的眼睛对视,将小姑娘的害怕收入眼底,顿了片刻后,颇有一些安慰的意味道:
“不用害怕,乖乖吃药的孩子好的更快!”
何婷婷:“……”
更害怕了……
睁着漆黑的眼睛看着简药,小嘴巴微微张开,那杯水被简药一点一点“喂”进了嘴里。
一直到下肚,简药这才松开对方,将旁边盖的严严实实的外卖盒子打开,露出了里面香喷喷的饭菜。
“好了,现在在吃点东西,吃饱了,在去床上躺着休息一下,明天,醒了告诉我你爸爸妈妈在哪里。”
何婷婷听话的坐了下去,面对香喷喷的饭菜,不知道为什么,如同嚼蜡一般。
小丫头吃到了一半 , 就感觉身体有些疼,浑身都疼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强行从她身体里剥离一样。
她倒在地上,痛的哇哇大哭,可那个给她吃药说吃了就会好的人却是站在一边,面无表情的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