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道声谢,把身子靠到另一边门板上。
接下来,两人又不吭声了。
张士勋心里暗骂自己是世上头号大笨蛋,这种男女之间的邂逅,可遇不可求啊。
换了其他男人,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说不定三言两语就和女人聊得热火朝天,聊着聊着,聊到其它地方去也并非不可能。
当然,他自认为没有那么渣,也没有想过一照面就把女孩子哄到不该去的地方。
正在发愁怎么搭讪,那边白衣女人开口了:“听你口音,官人从外地来京城的吧?”
张士勋大喜,心说你只要说话就好,赶紧回答:“是的,从很远的地方。”
心内奇怪,她怎么叫我官人,这不是夫妻之间才该有的称呼吗?
“很远有多远?”
“嗯!有一两万里吧,中间还隔着大海。”张士勋信口胡侃,总不能说穿越来的吧,说了人家也不信啊。
“一两万里,那么远呀”
“是啊,整整走了两年才来到东京。”张士勋谎话说得很顺溜。
“走了两年,天呀!太可怜了。”
这话没办法接,总不能说我确实可怜,你好好可怜我吧?
张士勋问道:“你家就你一人?”
“嗯!”
张士勋趴在门缝往里面看,又伸手摸一摸门上的锁,问她道:“你的钥匙怎么丢的?”
“不知道,走得匆忙,大概丢路上了。”
其实,进院子一点都不难,张士勋有好几种方法帮女人进去。
这种老式的门锁,根本难不住他,以他现在的体能,几脚就能把门踹开。
但这种方式一般人不容易接受,女人就更别说了。
她们遇到踹门的暴力男,说不定立刻变成暴走女。
比较变态的方式是直接把女人隔墙扔进去,当然,这不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
剩下的选项就剩一个,那就是故技重施,像前世帮邻家女孩那样,翻墙跳窗户,这种套路对张士勋来说,熟得不能再熟了。
张士勋探头朝两边看去,恰好一道闪电划过,照得大地一片雪白,这让他看清楚了,院墙只有一人多高,而且墙头没有覆盖瓦片之类的东东,如果助跑几步,应该能够扒上墙头。
可是,如果那样跳墙头,旁边的美女又会怎么看自己?
专业飞贼么?
正自举棋不定,白衣女子说话了:“好像雨下得小些了。”
“是吗?”张士勋伸出手去,果真,雨点不如刚才那么急了。
虽然雨下得没那么急了,毕竟还在下,俩人只好继续站在那里,又进入沉默状态。
他们各占一扇门,楚河汉界、泾渭分明,谁都不越雷池一步。
闲着也是闲着,张士勋助人之心泛滥,继续琢磨怎么帮白衣女人进到院里。
想了半天,竟然想不出一个斯文点的办法。
无奈之下,只好把助人为乐的念头放在一边。
这边刚放下一个念头,另一个念头又冒出来了。
这个女人漂亮吗?
在他刚冲进门洞里时,曾和她打过一个照面,遗憾的是没看清楚长相,只记得她脸似乎很白……这说明不了问题,也许她的脸是被吓白的。
话又说回来了,脸白的女人未必漂亮,漂亮女人未必脸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