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勋愣在当场,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
老子帮你弄开门,你不该请我进去?
正发呆的时候,门“咣当”一声打开一条缝。
女人飞快地说道:“谢谢官人!”
张士勋心中一喜,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一件衣服从门缝里抛到怀里。
随后,“咣当!”一声,门又重新关上了。
他手里拿着自己的衣服,哭笑不得,想起了孔圣人的那句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站在门外愣了半天,自嘲一笑:算了,不和一个小女人计较,权当是自己避雨,遇到一个倒霉的女人,顺手帮人家一把。
这样一想,心气就顺多了。
为了自尊,他是不会叫门的,既然人家把他拒之门外,也不必自讨没趣了。
就在这里站一晚吧。
他慢慢穿上衣服,一股似有似无的幽香飘进鼻息,使劲儿嗅了嗅,那股幽香又消失了。
这个时代应该没有香水,这股香味应该属于女人身上的味道。
有点诱惑啊。
他揪起胸前的衣襟,正要再仔细嗅一嗅,身后的门又响了,那女子一步跨到门外,丰满的胸脯剧烈起伏着,气喘吁吁。
尼玛!真是来去如风啊!
张士勋一时搞不清状况,瞪大双眼看着她。
实在被她弄懵了,搞不懂她又玩什么幺蛾子?
黑暗中,只能看到她朦胧的轮廓,不得不承认,即便是轮廓,看上去也很美,云鬓高竖,脖颈修长,胸脯高耸……这身段这线条,绝对让人想入非非。
“鬼呀!”那白衣女子惊恐地指一指院子里,麻利地躲到他的身后。
张士勋闻言一惊,赶忙朝院子里看。
院子里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听到“哗哗”的雨声,还有风吹过屋檐所发出的“呜呜”声。
“你确定里面有鬼?”张士勋定定神,转过头来问那女人。
“我……我……”女人紧紧抓住张士勋的衣袖,语无伦次地道:“我看见绣楼里有一个……鬼。”
“别怕!”张士勋拍拍她的手。
本想告诉她这世上没有鬼,话到嘴边,又临时改变了主意,心道:既然你不按套路出牌,那么,老子就不给你普及科学知识了。
我要按照自己的套路出牌。
如果不趁机吓唬你一下,捋不顺这口鸟气。你不是怕鬼吗?我就因势利导,拿鬼来做文章。
他拿定主意,就问她:“请问娘子,你说的那鬼长什么样?”
“那鬼……那鬼……”她仍然惊魂未定,颤声道:“穿得和我一样,一身白衣,在绣楼里游……游荡。”
我擦!你就自己吓自己吧。
张士勋心里乐开了花,既然她说得有鼻子有眼,不妨顺着情节演绎下去,小小吓唬她一下,省得她一会进去一会出来的,搞得人眼花。
雨夜凄迷,长夜漫漫,我一个人在外面,多凄凉啊。
还是有人陪着好。
剧情发展到现在,逐渐变得有意思起来。
打定主意,他决定发散她的思维,“这院子里最近死过人没有?”
白衣女子一听,抓他衣袖的手抓得更紧了,“不……不知道。”
“这不是你家吗?怎么会不知道?”张士勋感到疑惑。
白衣女子迟疑一会,才低声说了实话:“这是我姐姐家,我到她这里来拿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