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随从后面抱住高衙内的腰,王闳孚趁此机会,照着高衙内拳打脚踢,打得高衙内哇哇怪叫。
张士勋觉得自己该动手了,既然和高衙内结伴出来,于情于理都不能眼瞅着高衙内挨打。
他虽然不会武功,但平时经常锻炼锻炼,身体还是很健壮的。
他飞起一脚踢在抱高衙内那人的屁.股上,那人惨叫一声,松开了手。
王闳孚见状,恶狠狠地喊:“一起上去,把他俩的狗腿打瘸。”
几个随从齐齐应一声,张牙舞爪扑过来。
高衙内的随从被他留在了外面,场内只有他两人,单从人数就吃了亏。
张士勋从小到大都没有打过架,对武斗的参与除了98k吃鸡,实战为零,遇到眼前这种阵仗,心里未免紧张起来。
慌乱之中顾不上多想,他顺手抄起一把凳子,砸在最前边的一个家伙肩膀上,然后冲到王闳孚面前,伸手揪住他的衣襟。
虽然心里有些紧张,但他的脑子还是很清楚的,知道擒贼先擒王的道理。
高衙内已经缓过神来,见王闳孚被张士勋揪住,如何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抄起一只茶壶砸向王闳孚后脑勺,“哗啦”一声,陶瓷茶壶粉碎,茶水伴着血水流下来。
周围的人全懵了,这高衙内真是猛啊?竟敢拿茶壶砸王闳孚。
万一失手把他砸死怎么办?
这可是当朝宰辅王黼的独子。
虽说高俅的官位也不小,总管殿前司,但和王黼比,还是差得远,人家是当朝宰辅,而且还是文官。
大宋朝的文官可比武官牛掰多了。
王闳孚被这一茶壶砸得不轻,身子晃了晃,眼前金星飞舞,愣了好大一会才摇摇头,伸手抹一把流下来血水。
“王胡孙,要不要我捏碎你的卵蛋?”张士勋把脸凑近他,两人的眼睛只有二指远。
王闳孚一哆嗦。
“说吧,要不要当太监?”张士勋看向他的裆部。
“你……你……”王闳孚吓得他腿一软,身子就往下坠去。
吓唬一下就把他吓成这副熊样子,可见是一个外强中干的货色。
忽然,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带着风声朝这边飞来,张士勋反应快,松开王放荡往旁一躲,那东西“呼”的一声从眼前掠过,正砸在看热闹的何蓟脸上。
何蓟“啊哟”一声,低头看那东西时,见是一只破鞋子,不由得大怒,尖声喝问:“是哪个不长眼地拿鞋子砸我?”
见没人回答,何蓟气得抓起鞋子朝鞋子飞来的方向扔去,扔出后仍觉不解气,又抓起面前桌子上的一只茶碗扔出去。
这边刚把茶碗扔出去,不知从什么地方飞来一瓦块,“啪!”地摔碎在桌子上。
何蓟更怒了,随便抓起一把酒壶便往人群中扔。
场内顿时乱成一锅粥,叫骂声、哭喊声喧嚣尘上,瓜子皮、鞋子、茶碗甚至板砖在空中乱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