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衙内说得有理,那对镯子确实属于买卖,无论从哪方面说,都和帮忙搭不上边。
“好吧,我承认,那对镯子是等价交换。”张士勋实事求是。
从内心来讲,用一块后世极为廉价的首饰,换得一处京城三进的宅子,确实占了大便宜,至少张士勋这么认为的。
“哥哥承认就好。”
“那么,你今天也是来和我做交易的,是吧?”
“是。”
“太尉让我做官,我把耳坠给他,是不是这个意思?”
“哥哥是明白人,爹爹正是这个意思。”
“现在的问题是,你爹爹还没有开府仪同三司,我又不是你家子侄,也就是说,恩荫这条道是行不通的,我没有理解错吧?”
高衙内点点头,道:“是……是这样。”
“既然这条道行不通,你还和我说过毛啊。”
“你莫急,且听我说。”
“等你爹仪同三司后再来和我说。”张士勋说着,假意把他往外推。
“别推我,话还没有说完呢。”
“你说。”
“我爹说,你可以认到他名下,改姓高。”
“放你的狗臭屁!张家就剩我一人了,你们想让张家绝后……滚蛋!”张士勋脸黑的像锅底。
“好吧,这也是我意料中事,不勉强。”
“既然预料到了,还在我这里说?”张士勋站在灶房门口双手叉腰,作凶神恶煞状:“这分明是把我当傻瓜。”
“我刚才说了,有两个办法,我才说了一个。”
“我不听。”张士勋转过身继续切肉。
高衙内道:“哥哥!你咋这脾气呢,咱们这不是打商量么?”
张士勋不吭声,把切好的羊肉放到另一个盘子里。
“哥哥,下一个办法准定能行,就是稍微费些事,拖的时间稍微久一些。”高衙内一边观察张士勋脸色,一边说道。
“多久?”张士勋问,这个问题很重要,如果拖上几年就失去意义了,几年后金军就会大举进攻开封。
“也不会太久,差不多过了年就能搞定。”
张士勋想了想,不过是半年时间,也不是不能接受,“你说详细些,别啰嗦。”
“这一个方法就是去考武举……你放心,我爹会事先把一切路子都替你铺排好,保准你能顺顺当当考上。”高衙内说完,眼睁睁地盯着张士勋,生怕他不答应。
“武举?”张士勋眼珠转了转,这倒是个办法。
“嗯!先是参加解试,如果解试能考过,再接着参加省试,最后再殿试。”
“说得详细些,怎么考?”
“解试在户籍地考,由兵部派人,首先是弓马,弓马若是能考过,再考策论和《武经七书》。”
“省试呢?”
“省试到兵部考,也是同样的内容,只不过稍微增加些难度罢了,若是能考过,就该殿试了,到了殿试就稳了,官家那里不过是走个过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