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勋道:“何公子把武举考试的要求说给我听听,高衙内说的不甚清楚。”
何蓟道:“武艺考试分步射、马射和兵器。平等科考试分两等:第一等,步射一石一斗弓,马射七斗弓;第二等,步射一石力,马射七斗。至于绝伦科,弓步射二石,弩踏五石。”
有意思,竟然还有“绝伦科”。
顾名思义,既然叫绝伦科,肯定是武艺绝伦的意思了。
“那就从二石开始吧。”张士勋毫不迟疑地说道,要玩就玩最猛的。
“二石弓?”何蓟吃惊地问,“张兄确定吗?若是你能拉得动,直接就绝伦科了,其他的,考不考都能过。”
高衙内也道:“哥哥,我知道你力气大,可你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吧,开口便要二石弓。”
“拉不动再换就是了。”张士勋随口说道。
何蓟赶忙吩咐随从去拿二石的弓。
“走!咱们去那边靶场。”何蓟也想看看他能不能拉动二石弓,有的人天生力气大,说不定他真能拉动。
张士勋当然能拉动,刚才在王栋那里已经试过了。
“何兄经常来演武场练武?”张士勋边走边问。
“是的是的,小弟想偷懒都不成,家父对我们兄弟几个要求甚严,定期考较我们的弓马,若是发现我们武艺生疏,会打我们军棍的。”
“呵呵!不愧为武人世家,家中都行军法,高衙内家也是。”张士勋瞟高衙内一眼。
高衙内胖脸一红,装作没听见。
张士勋当然不会把鸡毛掸子的事情说出来,当众打脸的事情最好不要做,总要给人留些脸面。
何蓟道: “武将世家教子的方式大同小异,高太尉身为殿帅,家有军棍乃寻常事耳。”
高衙内干笑一声,却不搭话。
张士勋转换话题道:“听闻何太尉是我们大宋射箭第一人。张某心内十分仰慕,何公子家学渊源,肯定得到何太尉真传,弓马方面,还请何公子不吝赐教。”
“承蒙张公子夸奖,家父在箭术一道,确实造诣匪浅。”何蓟提起父亲,脸上浮现出自豪的笑容,道:“至于小弟,仅仅初窥门径而已,和家父相比,天差地远。赐教云云,愧不敢当,张公子若是想学,可以互相切磋一二。”
“何兄谦虚了,我连弓箭都没有摸过呢,互相切磋就无从谈起了。”
几个人说着话来到靶场,靶场边的兵器架子上有几张弓,张士勋随便拿起一张看看。
“张兄,这是小弟平日拉的弓。”何蓟在旁道。
“这张弓多大?”张士勋顺手一拉,感觉轻飘飘的。
“这是一石的弓。”何蓟见他拉起来毫不费力,夸道:“张兄天生神力,小弟比不了。”
“请何兄教我射箭吧。”张士勋谦虚地求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