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勋拿着弓问他:“下边该怎么做?”
“左手持弓,右手放在箭囊上,不要握缰绳,用腿操控围着演武场骑一圈!”
“是!”张士勋大声应一声,脚尖轻轻点一下马腹,枣骝马抬起马蹄向前跑去。
何蓟和老赵老黄站在一旁看着,一言不发,他们完全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等着看张士勋出丑。
张士勋紧张的使劲夹住马腹,竭力保持身体平衡,他这个生手抓着马缰还骑不稳当,更何况不抓马缰,刚跑半圈,全身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
“再快点!”林教头双手卷起喇叭状朝他喊。
张士勋用脚跟再点一下马腹,战马开始加速。
等战马跑起来,张士勋反而觉得比刚才慢跑的时候平稳了些。
“太僵硬了,坐在马上像个木偶一般。”何蓟说道。
“没摔下来已经不错了,我看他……。”老赵话还没说完,张士勋已经“噗通”一声从马上摔下来。
“看看,摔下来了吧。”
张士勋那边摔到地上,立刻又站起来,搂住马脖子又骑上去。
一圈下来,从马上摔下七八次,好不容易骑完一圈回来,“吁”一声让枣骝马停下,抹一把脸上的汗,问林教头:“下边该如何做?”
“接着骑,什么时候能在马背上坐稳当了,什么时候再来问接下来如何做。”林教头面无表情。
“噢!”张士勋笨拙地抖一下马缰,催马在操场上跑起来。
何蓟一屁股坐到操场边的草地上,问高衙内:“有你爹在,考武举无须这么费事吧?”
高衙内也走过来坐在他身旁,无奈地说道:“当然不用费事,可张家阿哥不干,非要来学骑马射箭,说既然考武举,就要下场认真考一下。”
老赵伸出大拇指:“这才是一个响当当的汉子。”
老黄摇头“虽然是个汉子,可是时间太短啊。”
“的确时间太短,几天的工夫想学会骑射,有点异想天开。”何蓟抬头看着操场那头,张士勋又一次从马上摔下来了。
张士勋在操场不停地纵马奔跑,摔下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了,胯下的枣骝马“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已经汗淋淋的了。
“阿哥!”高衙内站在场边朝他招手。
张士勋抖一下缰绳朝他跑去,待来到高衙内身前,勒住缰绳停下马,问:“什么事?”
高衙内伸手牵住马缰,道:“哥哥,歇歇吧,即便你能扛得住,马却扛不住,你看看,它身上已经湿漉漉的了,这可是人家何大郎的马,若是累坏了它,人家会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