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场上,一个考生手里的弓弦断了,断弦抽到鼻子上,弄得鼻血长流。
精壮的大男人,捂着鼻子嚎啕大哭。
“怎么会出这种事?”张士勋百思不得其解,这可是兵部准备的弓,出现这种事太不应该了。
“弓箭在仓库中放得时间久了,受潮发霉,不堪使用,还有就是匠人们制作时偷工减料,出这种事情一点都不稀罕。”何蓟忿忿地道:“这几乎都成了众所周知的事情了。”
“难道没有人监督他们?这可是军国大事,拿着这些劣质武器上战场,那可要误大事的。”张士勋有些气愤。
“监督他们的是军器监,那帮鸟人尸位素餐,根本就不拿它当回事。”何蓟道。
“那么,出这种事,也不会有人担责了?”
何蓟点点头,“在那些朝廷官员眼里,这根本就不算什么事,所以也不会有人担责。”
张士勋眉头皱起来,一个王朝的覆灭是多种原因造成的,腐败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之一,人浮于事,官员堕落,居安而不思危。
解试中出现这样的事情,虽说是意外,但这种意外却反映出大宋对武备是何等的懈怠。
受伤的那个考生被人搀扶下来,剩下的另一个考生也丢下手里的弓,罢考了。
围墙上观看的百姓发出一阵嘘声。
场面乱糟糟的,闹腾好大一会,解试才重新开始。
“张士勋!”一个军官手拿名册高声喊。
终于轮到张士勋上场了。
“哥哥去吧,让他们瞧瞧啥叫箭术。”高衙内开始兴奋起来,他是个极爱出风头的人,张士勋能拉两石多的弓,他觉得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
张士勋虽然不紧张,但是听到喊自己名字,还是下意识地站直身子,大声应一声:“到!”
大踏步地向靶位走去。
何蓟看着他昂首挺胸的走路姿势,不由得赞道:“张公子的架势,比多年的老军伍都气势。”
高衙内顾不上说话,兴致勃勃地看着场内的张士勋。
何蓟又道:“高衙内,相处这些天,我竟然不知道他的来历,你不该告诉我一些他的来历么?”
“回头再说吧,赶紧看他射箭。”
场内的军官核对了一下张士勋的名字无误,就把他引进场内,并且高声报他的名字、籍贯以及所用弓的弓力大小。
当人们听到“二石五斗”时,顿时哗然,场内场外响起一片惊呼之声。
“天啊,二石五斗弓啊,听都没有听说过。”
“听说何太尉能拉动三石的弓!”
“今天真的开眼了。”
……
不说观看的人惊奇,和张士勋同时上场的那个考生也不射了,站在那里等着看张士勋射箭。
全场出奇的寂静,屏气凝神看着他。
众目睽睽之下,张士勋显得气定神闲,他调出瞄准镜,然后搭弓上弦对准箭靶。
瞄准镜中的十字对准箭靶后,只听“滴”的一声响,系统锁定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