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勋斟满酒,双手端起来对高衙内道:“高衙内劳苦功高,为人仗义,我敬你一杯。”
“这还差不多。”高衙内与张士勋酒杯一碰,仰头干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何蓟关心地问张士勋:“以张公子的武艺,考上武举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了,不知你考上后有何打算?”
“这个问题,我还没有顾上考虑。”张士勋实话实说。
“不用考虑,我爹都替他考虑好了,直接去天武军任职,右厢第一军副都指挥使的位置给他留着呢。”
“军副都指挥使的官职的确不小了,即便中了武状元也不过如此。”何蓟听罢,迟疑了一下,道:“有高太尉替张兄运作,能够谋得这一官职的确挺好。但是,张兄若是不愿意做武职,还有其他选择。”
“其它选择?”张士勋听不懂,难道武举不去从军,还能做其他的?
“比如转职去一个县做知县。”
“还可以转职?”
“只要有人,不是问题。”
“拉倒吧,做一个小小的知县,有什么好的。”高衙内反驳道。
“别小看知县,虽然官职不算大,但是,在县里是最大的,容易出政绩,有了政绩就好升官,最重要的是,做知县就彻底脱离了武职。”
张士勋明白,他这番话是替自己考虑的,忙拱手谢道:“谢谢何公子,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不过,这事不急,最终能不能考上武举还在两可,等考上后再考虑这个问题也不迟。”
“嗯!说得也是。”何蓟点点头。
“哥哥一定能考上武进士,我把话搁在这儿,要是考不上,我去跳金明池。”高衙内拍着胸脯说道。
他这边话刚落音,就听得有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外面接话道:“金明池没有盖儿,衙内啥时候都可以去跳,记得跳的时候记得叫上小弟,好让我高兴高兴。”
三人抬头看去,一个人挑帘子进来,正是王闳孚——王胡孙。
“怎的,不欢迎我?”王胡孙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三人。
“哎哟!原来是王胡孙啊,这便从大牢里出来了?我记得你说过要把牢底坐穿呢,怎的说话跟放屁一样。”高衙内往嘴里塞一大块牛肉,鼓着腮帮子不清不楚的道:“说好了请我吃酒,出来后不但不请我,还有脸跑到我这里聒噪。”
“贼厮鸟,你说话才是放屁,我又没有说不请你。”王胡孙说着,自顾自地拉过来一把凳子坐下,冷笑着说道:“我听说高衙内这些天忙得紧啊,还听说你跑前跑后,忙着帮某人考武举,不知考得如何了?”
“咸吃萝卜淡操心。”高衙内吐出一块碎骨头,道:“王胡孙,你打扰了我们喝酒的兴致,还有鸟事没?若是没鸟事,滚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