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子说的在理,这曲子既有故事,又有唱腔,有它做戏骨,果真就是一个好曲目呢。”李师师拊掌笑道。
“我明日便让人练一下,正愁找不到新曲目呢。”丁都赛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她嘴里轻声哼着曲子,也不管李师师冲她瞪眼睛,不住地给张士勋夹菜。
菜不错,很精致,但味道未免寡淡些,几样菜除了煮的蒸的,其余就是炸的和煎的,就是没有炒的。
张士勋纳闷,记得宋朝已经有炒菜了,难道还没有普及?
李师师两人已经吃饱了,见张士似乎吃得香甜,两人拿着筷子陪着作样,不停地劝张士勋多吃。
“吃饱了。”张士勋放下筷子,从袖筒里拿出一块手帕擦嘴。
丁都赛觉得那帕子眼熟,仔细一看,可不正是自己的那块手帕吗。
那日在绣楼看到他碰破的鼻子,心下不忍,便把自己的帕子给他,谁知这无赖擦完鼻血,却塞进自己袖筒里去了,也不好意思和他要。
不过,他好像把手帕洗得很干净,似乎对这块手帕很珍惜。
难道他……?
她想着想着,脸又红了。
李师师很细心,见她面色通红,就发问:“妹妹,你没事吧?”
“没……没!”丁都赛忙道:“可能是喝酒的缘故吧。”
张士勋暗笑,擦完嘴后,小心地把手帕折叠起来放进袖筒,这才朝李师师拱拱手道:“多谢李娘子的盛情款待。”
“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公子海涵。”李师师依然十分客气。
“这顿饭吃得很满意,谢谢!”张士勋说完,差点打嘴,咋说话呢,以为自己在酒店里?
他赶忙再加一句:“李娘子太客气了。”
丁都赛见他尴尬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李师师也笑,道:“张官人,酒也喝了,饭也吃了,下面该干啥了。”
“下面?”张士勋心里一颤,还有下面?
“是呀,下面是不是该显露一下你的琴艺了?”丁都赛补充道。
张士勋偷偷抹一把汗,暗道一声惭愧,自己想啥呢,竟然会想到其他方面去。
“怎么?张公子不愿意么?”李师师问。
“原意,原意!”张士勋赶忙回答,“只是在下琴艺不佳,怕你们笑话。”
“公子太谦虚了。”李师师盈盈地站起身,“若是公子愿意,咱们去琴室吧。”
“好呀!”丁都赛也兴奋地站起来,“张公子,咱们走。”
“好!”张士勋站起身,还在为刚才自己龌龊想法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