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那三个人真是你杀死的?”高衙内问。
“不是,是你杀的。”
“哥哥说笑了。”
“那时你昏过去了,几个歹徒一上来就掏出凶器,眼见想要咱们俩的命,我如果不杀贼人,他们就要杀我们,你说我有别的选择吗?”
“多亏了哥哥,要不是你,小弟性命休矣。”高衙内拱拱手。
二人沿着御街往南走,走了一阵,张士勋突然停下来,问他道:“衙内,你最做过坏事没有?”
“没有,别说最近,过去也没有做过。”
“任何坏事都没有做过?”张士勋才不信呢。
“这……”高衙内偷偷看他一眼,有些心虚:“勾搭人家娘子,算不算?”
“怎么不算?当然算了。”
“我没有强迫她们,她们都是自愿的。”
“自愿的?”
“是啊,都是自愿的,她们爱财,我有财,两相情愿。”
原来这样。
这种事情虽然有悖于道德,但也谈不上犯罪。
高衙内这样的纨绔,如果不做这样的事情,也就不叫纨绔了。
张士勋假装思索一会,又问道:“衙内,是不是你和某个娘子的恶心事败露了,他家男人雇凶杀你?”
“都是小户人家,即便知道了,也睁只眼闭只眼,绝对没有钱雇杀手,不瞒你说,有的男的还故意纵容他家娘子和我来往。”
“故意纵容?你别逗了,世上还有这样的男人?甘心戴绿帽子?”
“这你就不懂了,这样的男人不算少数,只要有钱,别说卖老婆,即便是他爹娘,都敢拿出来卖。”
“既然你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情,那么,只剩下一个解释了,背后一定有人想要咱俩的命。”
高衙内打个激灵:“要咱俩的命?”
“衙内,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无忧洞的贼子与咱俩无冤无仇,为何会向咱们下黑手?”
“他们也许贪图你的宝贝。”
“你猪脑啊?他们把我杀了,什么都落不着,图什么?”
“也是啊。”高衙内挠挠头。
“明天你去开封府打听一下,被我捉住那个无忧洞的贼子招供了没有。”
“好!我明天一早就去。”高衙内满口答应。
“衙内,实话告诉你,我最担心背后的黑手是王家父子,如果真是他们,事情就麻烦了,他们财大气粗,如果想要咱们的命,只要拿出大把的金银,就一定会有人为了钱财来杀咱们,今天是无忧洞的贼子,明天说不定就是哪个山大王带着一群喽啰进京杀我们。”
听张士勋这么一说,高衙内吓得脸色煞白,结结巴巴地说道:“王黼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吧?一旦被朝廷知道,那是要株连九族的。”
“你傻还是王黼傻?”张士勋瞪他一眼,“王黼做这种事情之前,岂能想不到这一点?我敢保证,开封府那边根本审不出什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