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闳孚后退一步,有些心虚,“蹲开封府大牢又如何?爷爷不怕。”
“好吧,我坐这里喝了半天茶,正好想松散一下。”张士勋把凳子舞了个花,笑着对王胡孙的随从道:“怎么还是你们几个?呵呵!都是记吃不记打的货,说不得,这次只好下手重些,好让你们长些记性。”
那些随从一听,倒退几步。
“胡大胆,你这厮怕了他么?”王闳孚上去就是一脚。
“衙……衙内,他……他很厉害。”胡大胆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一句囫囵话。
张士勋往前跨一步,慢慢举起凳子,“噢!你叫胡大胆啊,这名字不错,听上去就十分壮胆!”
胡大胆“呲溜”一声跑到大门口。
其他几个吃过张士勋亏的也慢慢往后退去。
王闳孚见状,大怒,“你们敢!”
张士勋一个箭步冲到王闳孚面前,一手抓住他的脖子,另一手抓住他的腰带,大喊一声:“起!”,便把王闳孚举起来。
王闳孚猝不及防,发出一声尖叫,声音凄厉高亢,把那些看戏的观众的目光全都吸引过来了。
“王衙内,我现在有点拿不定主意,你帮我想想,是把你大头冲下往地下杵呢,抑或是把你直接扔出牡丹棚呢?”
“都……都不要。”王闳孚已经吓坏了。
好多军汉见这里有热闹看,已经凑过来了,嘻嘻哈哈地站在一边看。
有人高声叫好:“好汉子!这般大力!”
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纷纷起哄:“把这厮摔死。”
还有一个军汉阴阳怪气地问旁边的同伴:“我说老齐,你说说看,要是把这个尖嘴猴腮的家伙直接摔地上,会不会摔死?”
老齐摸着下巴说道:“这个不好说。”
“那好,咱俩打个赌如何?若是摔死了,你输我两吊钱,若是没摔死,我输你三吊钱。”
“好!赌了!”二人一拍手,赌注定下来。
这边,张士勋觉得有一滴水从脸前滴落下来,赶忙把王闳孚丢到一边,捂住鼻子道:“这厮吓尿了。”
在场众人哄然大笑。
“胆小鬼!”
“贼厮鸟!”
“哈哈!”
王闳孚的随从赶紧上前把他搀起来。
“衙内,以后别在我跟前张牙舞爪的,知道吗?”张士勋走到王闳孚面前,伸手从他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拿在手里打量了一下,道:“早就看出来你怀里揣着凶器,不过你拿着这玩意也没用,我和高衙内都会法术,他练的是穿墙之术,我练的是金钟护体之术。”
他一边说,一边猛地扎向自己肚子。